第十五章 嬿婉良時(3)_南朝移文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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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嬿婉良時(3)(1 / 2)

紫宸殿又活過來了。

這曾藏嬌的金屋善用如故,皇帝一如當年,夜夜宿在紫宸殿,曾還算和睦融洽的後宮又起了齟齬波瀾。

這委實不算好事情,也不是君王之道,謝玿也明白,但她瞧著楊貴妃派來提醒的太監,氣就不打一處來。

楊貴妃差人來又有何意?無非就是令她勸誡君王要廣施恩澤,勿讓後宮生了怨言。

謝玿一聽就氣笑了,要她勸趙元衝去陪旁人?莫說晚上了,就是白天,也休想!以前的帳姑且給他記下,來日慢慢清算,眼前這太監她可沒耐心敷衍應付。

於是她咬牙揮揮手,“趕出去!”

崇禧一愣。

謝玿斜眼看他,“怎麼?要我親自動手?非死即殘,你想清楚。”

崇禧一激靈,手忙腳亂遵命去了。隻是納悶,姑娘是這樣的性子的麼?我怎麼記得是有些不同的呢?

那太監離去不久,後宮彆處,一向清靜的景陽宮外也起了擾攘聲。

殿內,太後景氏午休方起,照常給那被遮掩著的龕位上香跪拜後,便聽得門外一陣嘈雜,她蹙眉關了龕位所在的室門,耐住性子到外間才出言怒問,“何人在外喧嘩?”

常淮安正巧打探返還,便道,“稟太後,是呂譽雯呂婕妤。”

聽聞是此人,景太後眼現些微鄙夷,毫不在意的回身嗤道,“後宮俗婦,隻怕又是為些爭寵吃醋的瑣事,也敢鬨到哀家這裡來。”

常淮安點點頭,亦覺如是。遂又出去尋了個理由將呂婕妤打發了。

片刻後回來,見太後仍是素衣,舀了露水正澆花。

景太後剛逾壯年,瞧著年華仍在,貌容妍美。

常淮安總覺得,她與剛入宮時長相不大一樣了。那時,景太後並不冷絕,但也是骨傲性烈,可長相卻偏生柔婉可愛,臉頰兩腮時常肉嘟嘟的。而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她身邊看她行事久了,常淮安瞧她時再不見了半分可愛,就連五官輪廓也日漸鋒利,瞥一眼就膽戰心驚,這點倒和皇帝如出一轍。

此刻她著了素衣,看著竟柔和了不少,讓常淮安恍惚想起了舊日。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年——太後被皇帝軟禁的前後幾年——初時母子鋒芒相對,一般的強硬狠辣,一般的麵冷心毒,太後的手段屢禁不絕,皇帝也在前朝殺了不少人。後來竟漸漸淡下來了,景太後更是自在幽居於景陽宮,皇帝也待她並不嚴苛,說是軟禁,其實隻是監視嚴密,卻並未限製了行動,隻是景太後自己如今不大願意出門罷了。

想起往事,常淮安有些走神,清明過來後發現太後正瞧著自己。他心知失態,隨便尋了個理由搪塞道,“噢,小的剛聽了呂婕妤抱怨,好似這回事情有些不大尋常。”

太後又凝目於花葉上,依舊嗤之以鼻,“妒寵之事而已,還能有何不尋常?”

常淮安暗舒口氣,順題答道,“聽說,又是紫宸殿——”

太後手下一滯。

“——紫宸殿又住進了人,幾刻前竟將楊貴妃派去傳話的太監轟出了門。”

停頓了須臾的澆灌聲又響起,太後神色如常,並不在意,“有新人了是好事,人之常情。趙家子嗣,莫不他還真能深情如許曆久難移麼?他們做出什麼事來都不甚奇怪。新人恃寵嬌蠻,也不稀奇,隻要不是那人就無妨。”左右那人已經死了,死人並不能複生,因此此類之事她並不常插手。

說罷,她淡淡令常淮安將剪刀遞過來。

大約是常淮安行動略有踟躕了,她抬頭看了一眼,問,“怎麼?不妥?”

常淮安忙又搖頭,去拿旁桌那銀剪了。

他與太後相伴多年,兩人彼此深知。景太後如何不曉得他心內疑思,接了銀剪,邊修著花葉邊又漫不經心道,“謝玿謝玿啊,可大不相同。謝玿之狠絕眾所周知,胡人本就野性難馴,叛而複叛都是常事,何況她與皇家宗室已結下深仇,不會安心雌居於皇帝後宮,狠絕之人一旦陷入仇恨,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況且她已經孑然一身無所牽製,所作所為更不像是個會顧念蒼生之人。哀家隻恐她來日讓前朝後宮血流成河。畢竟,天下也不是他趙元衝一個人的天下,總還是有人心係著天下人的——”

說著,她看了看內室龕位那處,微動了情,道,“旁人可枉死,謝玿就枉死不得?何況她可不算冤枉。她一死,利君利民,有何不妥?”

她說到此,又按訥了激動起來的心緒,輕歎一聲,道,“隻要不是她,其他人刁蠻些就刁蠻些,獨寵便獨寵吧,反正傷的是皇帝的身子和名聲,無妨天下人。”

常淮安聽罷,不由暗自喟歎,又覺太後所言在理,又不禁後背發寒,思來想去,大概私心作祟,總還是覺得最可憐的人,是趙元衝罷了。

呂譽雯一去,景陽宮又恢複了安靜,而紫宸殿也暫無人攪擾。

謝玿在院中舞劍(其實是刀),心內總記掛著一件事。早上來的那雍和宮太監,倒提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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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致秀?她又低頭看了看握在手裡的月無極,嘀咕,要不乾脆真叫日無極算了

於是午飯時在奉天殿見著趙元衝,她磨磨蹭蹭,她黏黏糊糊,不肯好好就坐,趙元衝受寵若驚,差點以為她是想坐在自己腿上要自己喂食。

好不容易坐下,她又旁敲側擊。指著湯碗中的勺子說,“哇,好大一隻月亮。”

趙元衝看了看湯碗,說,“那是蛋餃。”

謝玿磨了磨牙,半晌後,又指著他手裡的碗道,“啊,這隻碗好眼熟,像不像我們在照歸湖用過的那一隻碗?”

趙元衝眯眼,答的倒誠實,搖搖頭,“什麼鬼?早不記得了。”

這一句給足謝玿發作的理由,她吸吸鼻子,拍了筷子,“這事不記得!旁人的事倒記得清楚!”

趙元衝一臉懵懵然不知所以。

謝玿抽了抽鼻子。

趙元衝忙拿了帕子要給她擦拭,被謝玿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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