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原來準備移開注意,但這個時候,似乎好像有人看不下去,準備上去幫忙。
可那男子剛準備有些動作,就被身邊的人拉住了,並且好像在說著什麼。
離得太遠,白玉就算注意聽,周圍的雜音也太大,根本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但好在他眼力不錯,可以看對方的嘴唇去猜。
作為說同一種語言的人類,其實天然能讀懂唇語。
隻不過這個能力,有人熟練不用聽也能直接理解,而有的人則需要聽的同時,看對方的嘴唇輔佐。
甚至就算完全不懂,但隻要身體語言足夠明顯,不同語言的人也能互相交流。
至於能不能猜中,那就要看至高神,語言文字同步規則,到底有多靈了。
白玉把注意放在,那名攔著男人同伴的身上,從對方的口型,很快就看出來。
‘要過去,你看看對方身上的衣服,明顯是我們惹不起的人。’
‘你沒看到士卒們,都當作沒看到嗎?明顯是哪來的貴族,在這裡欺負人取樂。’
白玉大概能猜出來,這個人說的應該是不要過去,不過是因為他,才看的時間有點短,才錯過了第一個字。
經過那人的提醒,白玉也算把注意,放在那四個男人的身上,還有周圍士卒的態度。
果然如這名苦工所說,衣服十分華麗,而且士卒們,也都是當作沒有看見的態度。
白玉一直在找,到底哪裡可以混進去,根本就沒有細看。
現在仔細看過去,那名披頭散發的女性,露出來的手臂上,布滿了腫脹的紅痕,甚至有些地方,都出現黑紅的瘀血。
看樣子這種欺淩取樂,應該是有一陣了。
現在被自己看到,不過是那名女性,突然跑出來脫離隊伍,引起一陣騷動才被自己發現。
這就白玉在山中遊樂的時候,突然聽到石子落在溪水中,第一時間一定是看在那裡。
而不是關注那落進去的石子,具體有多大,顏色怎麼樣,蕩起了多大的波紋。
更何況這種溪水,山上到處都是,白玉也不可能一眼看儘。
還有這樣的陷阱,若是碰到一個冷酷些的人,不就完全沒有作用了?
為什麼安靜的隊伍,突然出現波瀾,因為女性被不停毆打,想要逃跑。
為什麼幾個人一起,根據他們的服飾,明顯是公子哥,還是地位不低的公子哥。
有一眼望不到頭的士卒在,就算趙信靖是萬人敵,他的神眷依舊會失效。
在帝國看來,這就是一個最好的功勳,還是在輜重隊中,不用直麵趙信靖,也是說的過去。
而維持秩序的輜重,自然不敢對這些公子哥做些什麼東西。
基於這些,白玉也就漸漸打消了警戒。
除非對方能掐會算,算準了自己的性子,還有確定自己一定會發現。
不然以上這些,隻要少了一個,這個都不可能是,專門針對自己的陷阱。
真的,當然還有另一點可以驗證,不過那時候就要看彆的了。
下方脫離隊伍的地方,四個穿著不同顏色,手上拿個打磨光滑,鐫刻著精美紋理的木棍。
像是在趕豬一樣,驅趕著四人前方,那渾身沾滿灰泥,披頭散發露出的白色肌膚,布滿各種傷痕的女子。
“錢謙你慢點,追這麼快我都快追不上了,呼呼~”
四人中落在最後的男人,大聲對著最前麵的錢謙說道。
“哈哈~還不是周戰你,天天膩在女人的肚皮上,把自己的身體都掏空了。”
另一個與周戰不對付,處於四人第二位的男子開口嘲笑道。
“孫···孫凱,說的好像···你,你比我好到哪裡去一樣!讓你把她看住,你都能讓她跑了!”
“誰能想到,她力氣突然那麼大,怪我咯?”
“跑了就跑了吧,正好,徒步獵人我還沒試過,這次倒是可以試試了。”
處於四人中第三位的,男子開口說。
嘲笑歸嘲笑,但前麵三人還是放慢了腳下的速度。
等周戰追上來之後,對著等自己的第三個男子說道
“李興你還真是不夠兄弟,有這種好玩的事情,你平時居然不告訴我們,怪不得之前你一直顯得很平靜。”
“周兄我看你是跑迷糊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外說,估計要沒有這次意外,我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錢兄說的是,呼呼~我倒是忘了這點。”周戰慢慢追上三人,然後對著提醒自己錢謙道謝。
“行了,彆走得太遠,脫離了隊伍,彆忘了我們來這裡是乾嘛。”
“錢兄還是這般謹慎,我們後麵就是士卒們,隻要大叫一聲,馬上就能趕來怕什麼。”
孫凱嘴上是這麼說,但實際上還是,悄悄往錢謙的身後躲了躲,明顯是不像他口上,說的那麼大膽。
周戰看到孫凱的小動作,連忙開口嘲笑道“我們的孫兄好像,沒有他嘴上說的那麼勇敢嘛~”
周戰調笑的聲音,也讓李興的注意到,孫凱的動作,不過他隻是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臉上略微帶了些笑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孫凱眼神不差,自然看到李興臉上的笑容,他惡狠狠地對著周戰說道“剛休息好就有力氣開口是吧?我建議這次輪到你打頭陣!”
“我的建議是,不用打頭陣了,直接回去怎麼樣?”
突然一個不屬於四人,十分陌生聲音響起在周圍響起。
四人循著聲音發現,眾人的眼前出現一個,穿著和輜重苦工,沒有什麼差彆,臉上有些臟亂的男人,站在他們的麵前。
周戰看到突然出現的苦工,也是臉上帶著不屑“怎麼一個苦工,也敢阻攔我們取樂,我給你個機會,快點···”
但還不等他話說完,站在三人之前的錢謙就先開口打斷“周戰!”
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持棍握拳,左手覆在其上,對白玉行了一個禮,開口問道“在下錢謙為錢家次子,我身後的是孫凱,李興,周戰,我們四人來此,都是來玩遊戲,不知來客是要做什麼?”
“錢謙兄你這麼客···”周戰明顯對錢謙對苦工這麼客氣,感到十分不滿。
正準備說些什麼東西,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李興拉住。
甚至就連與周戰,看不順眼的孫凱,此刻也是伸出手,擋住周戰的嘴巴,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
周戰就是怎麼不滿,他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也不可能掙脫李興,這個平時就喜歡玩獵人的對手。
更何況不是隻有李興在動手,還有一個孫凱,也趁機落井下石。
讓周戰一時間,隻能發出嗚嗚聲。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不用玩了,直接掉頭回去就好,你看如何?”
“既然客人如此好言相勸,我們自當接受好意,我們走!”
說完這句話,錢謙轉過頭對著,自己身後主要是,李興和孫凱兩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兩人趕緊走。
孫凱和李興也不是傻子,看到一向穩重且謹慎的錢謙使眼色,沒有任何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