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傳出的聲音,又讓燕陽停下了腳步。
“你就是個神算子,嗯,不對,便是神算子也沒有你這般算度,不枉了我喜歡你一場。”奚春生摟著女人雪白的香肩,大手來回摩挲著,說道,“我這悄悄下在酒裡的毒藥,不但能夠毒死那個讓你生厭的鄺星海,而且能夠毒死擅自闖到狂風領胡亂生事的那兩個魔頭。哼,也怪那兩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家夥不知道好歹,把老子一鍋燉好的飯踢騰翻了,無端壞了老子的好事!”
女人挪動鮮紅的嘴唇親親奚春生的麵頰,笑道“你不必煩惱,天算終究比不過人算。那個什麼佝僂怪是死了,一時之間沒了靠山,可是你成為狂風領領主的理想最終還是實現了呀!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靠山了。這麼多年的壓寨夫人不是白做的,宗門內那些粗漢還是聽老娘的話的。”
奚春生笑道“那麼,從今往後,咱們兩個就夫唱婦隨吧。估計老家夥死了以後,我得出麵料理後事,且忙活一陣,不得時時親近,今晚就多多恩愛幾回吧!”
這一刻,燕陽基本上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奚春生不但與鄺星海的夫人勾搭成奸,而且覬覦領主之位,於是勾結佝僂怪暗害鄺星海、傾覆狂風領,從而達到成為領主的目的。
奚春生做這無恥之事,突破了好幾個底線。首先是做人的底線。跟自己的堂妹偷奸,乃是極其令人不齒的亂倫惡行,為道德倫理所不容。其次是做事的底線。夢想成為領主,完全可以通過提升自己的武功修為,憑借真本事說話,而不是以傾覆宗門為代價,行那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之事。再就是違反武林規矩的底線。武林人士從來都是勵誌圖強、不阿權貴,可是奚春生竟然勾結皇室走狗,陰謀篡權,甚至不惜使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這等事情都做了,還有什麼事不能做?
對於這種人,唯一合理的處置辦法就是殺之而後快。
燕陽幾番想要衝進去一劍斬殺奚春生,可是最終還是硬生生按下了激憤的情緒。若是就此殺了那對狗男女,痛快是痛快了,可是在鄺星海那裡如何交代?畢竟鄺星海對奚春生所做的那些爛事一無所知,他即便空口白牙地說破了大天,鄺星海又怎生相信?
為今之計,先找到鄺星海,把他所中的毒解了,讓他自己見證奚春生的所作所為才是正經。
燕陽急忙飛身而起,繼續尋找鄺星海。無奈,找了幾個地方,竟是一無所獲。躊躇之際,驀然看到一個武者模樣的人在宮內走動,燕陽悄無聲息地從後接近,勒住他的脖子,低聲喝道“鄺星海在哪裡休息,趕快告訴我,不然就殺了你!”
那個武者想要掙紮,可是雙腿有些發軟,顫抖著說道“好漢饒命,我帶你去找鄺領主。”
燕陽威脅道“識趣的話就乖乖行事,老子的刀劍可沒長眼!”
武者顫聲說道“好漢放心,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扯謊。”
燕陽鬆開手,讓武者帶路。那武者作出聽話的樣子,帶領燕陽緩緩前行,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個所在。
嗯,這個地方怎麼這麼熟悉?他娘的,這不就是奚春生和他堂妹偷情的地方嗎?這個沒腦子的家夥,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了?
燕陽稍一遲疑,當即朝那武者點出一指。
這個武者其實是奚春生的親信,無奈之下把燕陽帶到這裡,想呼叫奚春生出來把燕陽殺了,也好解救自己。到了地方之後,武者衝燕陽露出譏諷的微笑,剛要張嘴呼喊,不料卻被燕陽一指點中,那已經露出的微笑僵硬在臉上。
原來燕陽被這個武者帶到這個地方,又見他麵露微笑,頓時明白上了他的當,於是當即點了他的啞穴,隨後帶著他飛起。
幸好奚春生此時仍自沉浸在歡愉之中,不然的話,以他聖元兩層境的修為,不會聽不到外麵的動靜。
燕陽帶著武者來到一個空曠之處,為了快刀斬亂麻,趕緊祭出控魂訣,將武者的神魂加以控製。這樣一來,問他什麼話他都會好好配合,省去了刑訊逼供的諸多麻煩。
解除了武者的啞穴禁製以後,燕陽問道“鄺星海在哪裡?”
武者爽利答道“在西北角落的儲物室裡。”
“他為什麼會在那裡?”
“都是奚副領主安排的,他說鄺領主得了很厲害的病,說不定會傳染,所以命令小的把他扔到儲物室裡,並且好好看管,不讓閒雜人靠近。”
“那他現在怎樣?”
“昏迷不醒,呼吸微弱,恐怕熬不過今夜。”
“馬上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