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又成道“不見得每個皇子都有,至少五皇子身邊有。因為奴才在他身邊服務,他也不避諱,時常讓那個大能當著奴才的麵出沒。奴才由此得悉那個大能來自蒼狼界,名喚雲邪。”
燕陽頷首“這就對上了,果然是大能如雲啊!本座判斷,五皇子身邊應該不止雲邪一個大能,他不會把自己的家底全盤暴露給彆人。”
苟又成點頭“主人這個判斷極有道理!”
燕陽道“那麼,你所知道的大能之中有沒有會施放魔氣的?”
苟又成認真思索一會兒,說道“沒有!施放魔氣,茲事體大,關乎三千世界安危,想來皇家不會容許。主人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呢?”
燕陽把戰將、戈寒的所作所為給苟又成講述一遍。
苟又成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說來,這是要變天了呀!這種事既然真真切切地發生了,那就說明皇室之中肯定潛伏著妖魔。不過,奴才揣測,這件事未必是親皇授意,很可能是那妖魔瞞著親皇乾的。”
“這就是本座召你來的原因。”燕陽眉頭微皺,“你回宮以後仔細查探一下,如果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就及時前來稟報。眼下群雄已然全部彙集在皇城,一旦發現妖魔所在,便可直搗黃龍,鏟除為禍三千世界的毒瘤。你所麵對的乃是毫無人性並且修為逆天的大能,須得注意自身安全。”
“多謝主人關懷,奴才記下了!”
苟又成說罷,起身告辭。
回到皇宮,苟又成來到羌句豈住處,跟他商議尋找魔源之事。
羌句豈說道“這件事情沒有其他辦法,隻能多跑多看。我有事沒事地以請示彙報的名義在朵清風那裡甚至偏安殿左近盤桓,你也可以在皇子們的府邸周遊逗留,言談之間有意套問。”
苟又成道“嗯,這倒是個辦法,那咱們就分頭行動!”
二人依計而行,不停地四處穿梭盤桓,數日之後仍是一無所獲。
這日,苟又成在大皇子處盤桓一陣,回到五皇子府邸。五皇子正自跟六皇子弈棋,許是占了上風,神情很是得意,對苟又成說道“老白須,你這幾天總是東遊西逛的,究竟在忙活什麼?不是被老大或者其他皇子招安了、打算棄暗投明吧?”
苟又成笑道“五皇子說哪裡話!為臣生性愚魯,隻喜歡在一棵樹上吊死,想不到五皇子偏生讓為臣另尋一棵樹上吊。”
五皇子換上笑臉,說道“你個老家夥,偏生喜歡回懟,還說自己生性愚魯呢!說真格的,你這跑來跑去的,到底在乾什麼?”
苟又成故作沉吟,而後說道“外頭出了大事,五皇子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五皇子聞言,麵色一怔。連因為棋勢不利而愁眉苦臉的六皇子都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苟又成。
“出了什麼大事?”五皇子故作鎮定,用淡然的語氣發問。
“看來五皇子果然是沒聽說!”苟又成在兩個皇子身上來回打量著,“據為臣神泉山幸存的同僚所說,武林之中一些人受了魔染,甚至出現了魔宗,這等大事,皇室本當及時處置,不料迄今為止五皇子卻一無所聞,當真奇哉怪也!”
“原來出了這等事情,確實不是等閒之事!”五皇子說著,看向六皇子,“六弟,你肯定也沒聽說吧?”
六皇子先是拍拍大腿,繼而攤開雙手“五哥,你看,連你都沒聽說,誰又能跑來告訴我呢!”
五皇子盯著六皇子看了一陣,確認他說的是實話,而後問苟又成道“他們說沒說那魔源來自哪裡?”
苟又成似是有些為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什麼都沒說。
五皇子不耐煩起來“老白須,你這麼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要在老子麵前賣關子?”
苟又成攤攤雙手,露出一絲苦笑“不是為臣賣關子,這話實在是不好說呀!”
“怎麼,”六皇子急性子發作,“難道那魔源出自皇宮大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