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背後的燕陽淡然說道“鑼鑼,你的算計落空了呀!”
孚昀這才回過頭來,看到燕陽大馬金刀地坐著,而鑼鑼卻麵如死灰。
如此明顯的表情對比,著實令人不解。
“這是——”孚昀開口發問。
“甭問了,跟你一樣!”燕陽笑道。
什麼,這就輕鬆拿下了?那可是方鑼界的最高統治者鑼鑼,並非等閒之輩,轉瞬之間就被拿下了?
孚昀用異樣的目光盯著燕陽。
燕陽瞥他一眼,旋即身形飄動,直撲鑼鑼兩個目瞪口呆的親信,施展控魂術,於電光石火之間將他們拿下,然後飄忽如鬼魅般坐回鑼鑼身旁。
這一刻,鑼鑼及其四個親信已然全部被燕陽收服。
鑼鑼顫聲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句話,其他人聽不明白,燕陽卻知道其中的意思。
鑼鑼作為一界之主,身上有上界賦予的護體神功加持,無論誰想要控製他,都必須先行破除他的護體神功,而這對一般人來說可是千難萬難。
卻聽燕陽淡然說道“這很簡單,我也是一界之主!”
啊,這麼巧?
鑼鑼除了心驚,並不懷疑燕陽說謊。燕陽若非一界之主,注定無法瞬間控製住他。
今天晚上的聚會,其實是他專為燕陽擺設的鴻門宴,目的就是控製燕陽。為此,他事先特意交代侍女們用儘各種招數向燕陽灌酒,直到將燕陽灌醉為止,並且向四個親信下達指令,待燕陽醺醉之際合力撲上,將燕陽束縛在坐位上,以便他對燕陽施展控魂手段。
安排既定,他便信心滿滿地開始跟燕陽周旋,自己穩坐釣魚台,看著侍女和親信們發揮。
前半程進展得極其順利,侍女們成功地將燕陽灌了個醉眼朦朧。為了防止燕陽詐醉,他還用眼神示意侍女們多灌了燕陽不少酒。
看到侍女們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鑼鑼滿懷欣喜地著令她們退下,讓親信們協助他完成後半程的事。
通過神念向四個親信發出指令之後,鑼鑼當即挪動身軀接近燕陽,伸手掐住燕陽的脖子。他不怕燕陽反抗,因為按照既定的策略,他的四個親信馬上就會撲到燕陽身上,將燕陽死死地摁住。
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孚昀和哈裡嘚不但沒有按照指令撲上來,反而擋住了另外兩個準備撲過來的人。
見此情形,他不由一怔。
便在此時,他感到脖頸處一涼。
原本計劃得異常完美的事情就此反轉了。
下意識地,他的心中生出幾個疑問一是孚昀和哈裡嘚為什麼做出這等反常舉動,而是燕陽為何能夠瞬間控製了他,三是醉醺醺的燕陽為什麼驀然清醒了。
這幾個疑問之中,他最想知道的是第二個問題的答案。
當燕陽說出答案之後,他瞬間懵圈了。
身旁這個家夥,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一界之主了?那得具有怎樣的境遇和機緣方能成就?況且,他作為異界的君主,跑到這生存環境惡劣的方鑼界來混什麼?莫非他生活的那個界域生存環境比方鑼界更惡劣?
鑼鑼捫心自問,換作是他,他是無論如何不會舍棄君主之位去異界闖蕩的,他舍棄不了那被千萬人仰慕的尊榮,舍棄不了那份予取予求的權勢,舍棄不了那無儘的榮華富貴,麵對不了那些未知的風險和挑戰。
這些他舍棄不了、麵對不了的東西,身邊這個年輕人舍棄了、麵對了,從根本上說,他們應該是兩類人。因為是兩類人,他才更加糾結於燕陽為什麼這樣做。
這個問題,他一時之間琢磨不透,於是不再繼續費腦筋,轉而琢磨那些容易琢磨的問題。
“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被收服了?”鑼鑼直視孚昀和哈裡嘚,沉聲發問。
二人沒作答,隻是點點頭。
這就說得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