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世界唯一魔法師!
“賣蠟燭的?”薛已山下掃過那翰林院官員“搜!”
一聲令下,眾位士兵如狼似虎,那翰林院官員不敢反抗,任憑眾位官差搜過每一寸肌膚。
過了半響之後,才見校尉道“回稟大人,一切正常。”
薛已擺擺手,示意侍衛放行。
那翰林院官差提著蠟燭,來到了考棚前“這位相公?可否需要蠟燭?”
看著身前的人影,楊玄感眼睛頓時亮了“要!”
朱拂曉坐在考棚內,瞳孔內魔力流轉,他雖然不知道眾勳貴子弟如何作弊,但卻已經有了叫眾位勳貴子弟吃苦頭的辦法。
隻見朱拂曉神魂內一陣波動,然後虛空中一道水流緩緩彙聚,猶若是靈蛇一般,貼著地麵流動,不惹出分毫聲響。
李建成手中拿著剛買的蠟燭,不著痕跡的掰開,隻見蠟燭內出現了一個卷好的紙條。
李建成拆開紙條,然後奮筆疾書,迅速抄寫。
待到抄寫完畢之後,方才心滿意足的將那紙條吞入肚子裡,然後將試卷小心翼翼的擺放在案幾一角,吹滅油燈睡去。
就算是武者,夜晚不睡覺也難受得很。
沒有人注意到,就在李建成體內氣血波動達到最低點時,一灘水漬出現在了試卷上。
然後那水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漫整個試卷,試卷上的墨跡散開,刹那間整個試卷一片模糊。
不單單是李建成的試卷,場中所有勳貴子弟的試卷,除了小胖子裴不尦之外,俱都浸染了一層水漬。
“嗬嗬,你就算是提前看了題目又能如何?世家的底蘊,不是你能想象的。”楊玄感抄錄好文章,然後將紙卷團起來吞入口中“要是叫你得了便宜,咱們兄弟也不必混了。”
說完話吹滅油燈,看著考場中那一道道熄滅的燈火,整個人也趴伏在案幾前睡了過去。
楊玄感睡去沒多久,隻見一條水流像是靈蛇一般,順著桌角盤爬上來,然後與那紙卷悄無聲息的融為一體。
待到三更天時,整個翰林院考棚已經一片漆黑,除了巡邏的守衛提著燈籠,以及監考官坐在案幾前喝著茶水,整個翰林院再無燈火。
天空不知何時彌漫起來黑雲
“哢嚓~”
一道驚雷劃過,伴隨著疾風驟雨,還不眾人回應過來,那鋪天蓋地的爆雨已經降臨人間,然後雨水被狂風吹入了考棚,打濕了案幾、打濕了考生的衣衫。
然後便是一陣陣驚呼、氣急敗壞的喊叫。
眾位考生蘇醒,連忙火急火燎的去保護自家試卷,可誰知那試卷已經被水流褟透,手掌一扯瞬間化成了一堆堆糊糊。
“我勒個草!”柴紹看著手中粘在掌心的試卷,還有那濕漉漉的案幾,不由得驚的頭皮發麻“那答案我都已經吞下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柴紹連忙點燃燈火,然後看著那已經成為了黑色的考卷,一顆心頓時沉入了穀底。
此時那忽如其來的狂風驟然止歇,唯有蒙蒙雨在秋露中灑落。
“監考官!監考官!”楊玄感麵色鐵青,忍不住吼了一聲。
“科考重地,不得喧嘩。”薛已已經被風雨驚醒,聽聞楊玄感的吼叫,嗬斥了一聲。
“我已經做好了卷子,可誰知竟然被風雨打濕。爾等監考人員沒有做好防護,這是爾等的罪責,爾等該當何罪?”楊玄感此時怒火衝霄的盯著薛已。
試卷被模糊,後果實在太嚴重了!
要是那答案沒有被吞下倒也好,大不了重新抄錄一遍,但此時答案已經被吞下去,他能怎麼辦?
至於說看一遍文章就過目不忘,簡直是開玩笑的。
怎麼辦?
“吵什麼吵!再給你一張宣紙,你重新寫一遍就是了。反正那文章是你自己寫出來的,再寫一遍又有何難?”薛已沒好氣的道“任何人不得喧嘩。”
說到這裡回身望了一眼,然後高聲道“來人,給諸位考生在發兩張宣旨。”
“這……”宇文成都火冒三丈,看著手中糊糊的試卷,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兩張宣紙的事情嗎?
隻是他偏偏無法發作。
“可是我等試卷糊了,先前我等豈不是白寫了?”柴紹忍不住道了句。
“那又如何?自先帝開科舉以來,就是這規矩。這宣紙你要不要?”薛已沒好臉的看著柴紹。
“要!”柴紹咬著牙擦拭了桌子上的雨水,然後恨得牙根癢癢,不得已將那宣紙接過來,然後絞儘腦汁的思考、回憶著自己之前看過的答案。
答案要是看一遍就能記住,那柴紹等人也就不必作弊了,直接去苦讀一個月就行了。
眾人苦著臉絞儘腦汁,筆下卻是書寫不出分毫筆墨。
這疾風驟雨當然是朱拂曉招來做掩飾的,按理說就算疾風驟雨忽然降臨,也絕不可能將所有人的試卷都給打濕,但偏偏朱拂曉早就在之前動過手腳,提前打濕了眾人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