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世界唯一魔法師!
作為天下間數得上號的才女,謝曉燕心高氣傲,心中自詡不差男兒。若非自己是女兒身,隻怕這大隋必然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三日之後,謝曉燕在召開文會,廣邀會稽各路文人、儒者、宗師,以及各大書院中品德出眾的士子。
眾人彙聚於會稽山,飲酒、講學、作詩、切磋文章,好不快活。
待到一襲男裝的謝曉燕現身之後,更是將氣氛推升到了。謝曉燕雖然年幼,才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但卻出落得動人至極。雖然是男裝,不但沒有減少那股子少女的嬌俏,反而增添了一種彆樣味道。
眾人圍繞著謝曉燕獻媚,活脫脫化身舔狗,將謝曉燕給舔上了天。
眼見著氣氛越加高漲,謝曉燕放下手中文章,一雙妙目看向下方士子
“今朝詩會,以這篇《詠柳》最佳,將柳樹寫的惟妙惟肖,猶若是活了過來一般。尤其是那“宣刀”二字,用的是格外好。不知這《詠柳》是哪位兄台做的?”
“謝姑娘,在下王之垣。這首《詠柳》是在下做的。”一個二十三四歲,身穿輕袍的青年士子滿臉得意的走出,對著上方的謝曉燕抱拳一禮。
“原來是你,我記得你的才名,在我琅琊也能排上前二十。”謝曉燕看著王誌恒,露出了一對大酒窩“師兄好才氣。我這套筆墨紙硯,便歸屬師兄了。”
士子聞言頓時麵帶喜色,眼神裡露出一抹笑意“多謝師妹誇讚。”
謝曉燕的這套筆墨紙硯,可都是上好材料,放在市上沒有個數百兩銀子,是休想買下來。
隻聽謝曉燕又道
“聽人說洛陽城中白鷺書院出了一個士子,喚作朱拂曉。乃是去歲金科金榜題名的狀元,才名遍傳天下,不知場中諸位公子可有識得此人的?”
謝曉燕放下手中文章,目光自王誌恒的身上劃過,看向了堂中數百儒生。
此言落下,堂中氣氛一片死寂,喝酒的眾人也是紛紛停住動作。
謝曉燕是何等人物,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不對勁,看著堂中眾位儒生鐵青、呲目欲裂的麵孔,不由得心頭一顫,強忍著心中驚懼,麵色平靜道
“怎麼?莫非諸位師兄居然沒有聽說此人的名聲?”
“不知是那個混賬,竟然敢在師妹麵前提起此人,簡直是汙了師妹的耳朵。”卻見一青年士子放下酒杯,破口大罵。
等到詩會結束,謝曉燕渾渾噩噩的走下山,隻覺得天都塌了。
滿堂士子,若一個人說朱拂曉不好,或許有些偏頗。但數百人都在說朱拂曉的不是,此事豈能作偽?
“不行!這門親事我決不答應!我謝曉燕心比天高,豈能嫁給這等斯文敗類?嫁給這等卑賤的貨色?”謝曉燕雙拳攥住,腦子不斷轟鳴作響
“不過如今婚書已經定下,想要改口卻來不及。若激怒那大魔王,我謝家便無法保全。父母、族中的耆老也決不允許我退婚。既然如此,我便離家出走,叫他們再也找不著。”
想到這裡,謝曉燕櫻唇恢複了一點血色,然後站起身快步向著家中走去,心中已經下定念頭
“離家出走!必須離家出走!她謝曉燕一輩子,又怎麼能毀在這般人的手中?”
清河縣
朱拂曉腳踏秋水,看著暗流湧動的清水河,眼神裡露出一抹感慨“有趣!著實是有趣的很!”
以他的修為境界,能夠感應到清水河地脈之氣、水脈之氣的流動。老虎口那風水大陣著實不凡,此地距離老虎口八十裡路程,但是清水河的水脈竟然被老虎口所奪,源源不斷向老虎口彙聚,這般手段當真是驚天動地。
要知道這可是憑借一些凡俗之物,不曾借用魔法手段。
“有時間我或許該學習一下風水大陣,那風水大陣不用魔力尚且有如此手段,若再有魔力加持,豈不是要上天?上古先人雖然修為及不上法神,但智慧絕不會比法神差。”朱拂曉暗自驚歎,卻也沒有阻止水脈流轉,而是腳下寒冰湧動,形成了一個大冰坨,紮根於泥土河床內,然後一襲黑袍站在冰坨上等候。
時間在點點流逝,眼見著月上中天,忽見遠處河麵燈火閃爍,排成了裡許長龍。
朱拂曉猛地睜開眼睛“鹽幫的大船到了。”
這鹽幫的大船,就是楊玄感立下軍令狀的底氣。有了這十幾艘大船,度過清水河輕而易舉。
朱拂曉周身魔力湧動,腳下寒冰鋪開,所過之處河水凍結,天地萬物似乎是冰封。
伴隨著咒語念誦,無數水珠懸浮而起,然後刹那間升華成一顆顆冰錐,伴隨著鋪天蓋地的呼嘯,猶若是離弦的利劍,呼嘯著撕開空氣,向著十幾艘大船射了去。
大船上慘叫不斷,燈火被打滅,鮮血染紅了船艙。
“敵襲!”
傳中傳來一道道淒厲的嘶吼。
朱拂曉嘴唇碰撞,體內水係魔力沸騰“高級魔法水龍吟。”
隻聽得一聲龍吟聲響,清水河流淌凝滯,十幾條水龍猛然自河水中鑽出,向著那大船絞殺了過去。
那水龍長百丈,接天連地房屋粗細,月色下鱗片晶瑩剔透,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