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痛咳一聲,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胸口壓著氣,咬牙道“沒有。”
他強忍著下顎骨快要裂開的痛,站起身,竭力忽略身後如芒般的各種視線,把尊嚴壓下,低頭咳道“刑少,誤會了。”
刑赫野冷聲“再招惹她,我不介意和宋總、宋夫人好好聊聊。”
“是。”
宋鬱渾身緊繃地低著頭,等刑赫野從他身邊走過去,眼底的嫉怒,如烈火滔天。
夏小梨被刑赫野旁若無人般帶走了。
那句匆匆解釋的“他是我丈夫”,把趙警官直接整懵了,這跟自己家還是孩子的閨女,突然帶著老公孩子回家一樣晴天霹靂。
周哲帶人留在警局善後,安排車把徐語媚送回了花店。
夏小梨看一眼駕駛座上臉色不佳的刑赫野,有點心虛。
她是收到刑赫野說晚上去周逸明生日派對的消息,才告訴他自己在警察局的。
“夏小梨,你真就是牙膏,要擠一下,才會說一次,是不是?”
男人的聲音有點冷,又帶著些怒諷。
“我要是沒問、沒來,你打算怎麼著?一直瞞著,等他下次又找麻煩,你又進警局?還是想進醫院?”
夏小梨老實認錯“對不起,我一時著急忘記了。”
春日花店是徐語媚大著肚子,一個人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因為自己的原因,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造成了損失。
她心裡的愧疚,甚至多過對宋鬱陰魂不散的害怕,她真的是急忘了。
夏小梨轉過身來,軟聲道“刑先生,彆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刑赫野突然靠邊停車,轉頭銳目盯著她
“夏梨寶,彆每次犯錯就撒嬌喊刑先生,以為這樣我就不收拾你了?”
啊……?
我沒在撒嬌。
夏小梨臉上的懺悔差點沒保持住,她純粹就是習慣了,覺得喊“刑先生”也有種彆樣的親近。
但是,這種情況,傻子才會否認。
她立即探身抱住刑赫野的手臂,晃一晃,真的眼神可憐地撒嬌道“刑先生,我錯了麼。”
刑赫野的冷臉,有一瞬的破功。
半晌,男人冷哼一聲,掏出手機打電話,說“把你在繩井拍的東西,發給我。”
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譏誚毒舌“就摔一下,你還在醫院躺上癮了?”
夏小梨疑惑眨眼。
唐聞?拍了什麼東西?
刑赫野沒解釋,隻掐一把她臉說“他會處理”,就重新啟動車,繼續往醫院去。
每次宋鬱作妖,夏小梨心裡就不安定,想去看看爸爸。
醫院裡。
唐聞剛脫了病號服,換回英俊瀟灑的花襯衫,左右轉了轉胯,歎氣“以後該不會腰不行了吧?”
說來接人出院,實際手都沒抬一下的史錢,閒閒補刀“你最近不是萎了,行不行也沒差。”
“滾你丫,會不會說話。”
唐聞搭著史錢的肩,唧唧賴賴往外走,餘光掃到一個身段很不錯的妞,扭頭看過去。
唉!戴口罩了。
本著欣賞的眼光再看一眼,喲,口罩拉下來了。
15樓hdu重症康複病房。
夏小梨接替護工,給夏耀平做肌肉舒展,動作很熟練,一邊做一邊溫聲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