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暗中觀察謝晚凝的葉妙青,拳頭硬了。
她動了動腿,撞撞周逸明的膝蓋,逼著還算有眼力見的男友,吃了謝晚凝兩次牌。
又玩了半個小時,謝晚凝接到一個電話,就起身告辭說得先走了,還笑容優雅漂亮地說今晚玩得很高興,邀請朋友們下次到她的生日晚宴上玩。
她還特意看著夏小梨和葉妙青,笑著說“小梨,你和青青一定要賞光來玩。”
在桌除了她倆,其他人都是從小一起玩的世家熟識,自然也都參加過謝晚凝的生日宴,不需要特殊邀請。
這話,乍一聽很正常,就是友善的邀請,但有心人略一深想,又似乎隱晦在暗示她倆與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艸!什麼白月光,明明是西湖龍井!
葉妙青剛要動,就被夏小梨不動聲色地摁住了膝蓋。
她抬起頭,平靜淡笑著直視謝晚凝,說“好。”
謝晚凝離開沒多久,台上樂隊換了一曲很嗨很動感的歌,唐聞唐悅兩個人來瘋薅著人都過去蹦迪。
呼啦啦幾秒鐘,隻剩夏小梨和刑赫野。
刑赫野依舊微淡著臉,垂眸摁手機,玩牌的時候,他似乎就一直很忙,沒什麼心思。
夏小梨探手拿過桌上的一塊精致點心,先挖紅豔豔的草莓粒吃,再挖藍莓吃,接著挖奶油慕斯。
安安靜靜的,沒打擾。
她感覺到了,刑赫野的情緒不高,並且大概率不是因為紅毛男的事。
至於是因為什麼情緒不高,她不知道。
一直等到餘光看見刑赫野放了手機,夏小梨才問“是公司有什麼急事麼?”
女孩聲音輕緩,安靜坐著吃甜點的模樣,和周遭的熱鬨仿佛格格不入。
刑赫野斂去眸中的情緒,抬手掌著她後頸揉了揉,“累了?”
夏小梨搖搖頭,笑“挺好玩的,你要是忙,我晚點坐青青的車回去,或者讓王叔來接我。”
刑赫野給她安排了司機和車,平時出門去上課或者去花店都很方便。
好乖。
刑赫野深吸一口氣,勾手把人摟過來,俯身下巴墊在夏小梨的肩窩,有些疲憊地呼吸著淡淡的香氣。
半晌,才拖著聲音懶聲打趣“哪兒敢啊,把你放著,一會兒又用薯片爆誰的頭。”
夏小梨被逗笑了,正要伸手回摟住他,視線和舞池裡歪頭對著自己“猥瑣笑”的葉妙青正正對上了。
喲喲喲~~~
謝晚凝從花園酒店離開後,直接讓司機驅車到了一個隱私性極佳的高檔茶舍,被人引著進了包廂。
看到一身素雅旗袍挽著發坐在裡麵的人,行了個晚輩禮。
“柳姨。”
電話是柳琬茵打給她的,約她在這裡見麵。
“晚凝,你知道的,阿姨一向很喜歡你,讓你叫我柳媽媽。整個京市都找不到第二個比你更優秀的千金閨女。”
柳琬茵親自動手給謝晚凝倒茶,不緊不慢地繼續說
“後來我對你有點冷待,也是因為沒想到你選了硯勤,硯勤那孩子一向跟我不親。”
她說著,端起茶杯放到謝晚凝麵前,笑得意味深長。
“但是你,一直是我最囑意的兒媳婦人選。都是女人,阿姨知道的,你真心喜歡的,是赫野才對。”
謝晚凝眸光微動。
一時間包廂裡靜可聞落針。
良久,她抬手端起快要涼掉的茶,飲了。
氣氛瞬間變得鬆快融洽起來,仿佛回到了從前,兩人心照不宣地聊起了彆的。
柳琬茵說說最近在國外要辦的展,謝晚凝恭維幾番,再談談自己接下來的音樂會巡演,實在高雅又投趣。
臨結束時,謝晚凝拎著包起身,斂眸平靜道
“柳媽媽,我愛赫野,也願意為此付出耐心,努力修補我們的關係,但是,他現在有一個懷有身孕的妻子。”
“我謝晚凝,不會做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