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家主宅客廳裡。
刑硯勤正在向爺爺和父親彙報自己正以結婚為前提,和林氏銀行二小姐林沐語認真交往。
“那丫頭倒是個溫婉知禮的。”
刑嚴坤點頭,沉聲提點道“這回仔細些,彆又急匆匆訂了婚卻鬨出笑話,我希望你們儘早成家生子,不是讓你們過家家氣我。”
刑硯勤恭敬地低頭稱“是”,外頭突然響起喧嘩聲。
刑嚴坤皺眉,“看看怎麼回事。”
刑硯勤剛站起身,鬨嚷聲就來到了近前。
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男子被皮帶捆著,扔到地毯上。
羅淑蘭被黑衣壯漢抓著,淚流滿麵地跪到地上。
“放開我!刑赫野你瘋了!我是你媽!放開我!”
被鹹菜葉似的襯衫捆住手的柳琬茵,也被刑赫野甩到了地上,驚得屋內三人全站了起來。
刑嚴坤怒斥“怎麼回事?!!”
夏小梨落後幾步跟在後麵走進來,一路上看見這陣勢的下人們遠遠跟在後麵探看,被聞訊而來的管家陳典全遣了下去。
羅淑蘭失魂落魄地不停磕求“老爺!老爺我是被逼的,我不是成心的啊!老爺饒命啊!”
刑雲棟暗暗心驚,這柳琬茵居然有失手的時候,以前她弄他那些小情人,可是一弄一個準,根本找不到把柄。
刑嚴坤捏著檢測報告,氣得差點站不住,血壓都要爆了,鎏金拐杖重重杵地。
“琬茵!!你居然做出這種事來!刑家可就這麼一個曾子嗣!”
柳琬茵一路掙紮得發鬢全亂了。
“是我做的又怎樣!”
她傲氣地仰起頭,艱難站起身來,執迷不悟厲聲,“這種女人生的劣種根本不配!”
她嘴裡罵著夏小梨,眼睛卻死死瞪著刑雲棟和刑硯勤,眼裡深得刻骨的恨意猶如實質。
刑硯勤拳頭攥緊,渾身僵硬地避開視線。
刑雲棟毛了,抓住她低斥“柳琬茵,你失心瘋了是不是?!”
“刑雲棟,你急什麼?被我戳中了是不是?”
柳琬茵眼珠赤紅,口不擇言“你就該和你那心心念念的女人一起下地獄!而不是來禍害我!”
“我不好過,你這輩子也彆想好過!隻有我的兒子!我滿意的孫子!才是刑家的未來主人!”
“都給我住口!”
刑老爺子一拐杖抽在刑雲棟背上,打得他不敢再跟已經徹底撕破臉的柳琬茵吵。
刑赫野渾不在意兩人數十年如一日的爭吵,把夏小梨摁在旁邊沙發坐好,走回來時順腳把剛爬起來的柳琬茵養的男寵又給踹翻了。
“老頭子,說吧,報警還是私了。”
他這話說得語氣輕慢懶散,還一邊伸手往上折袖口。
刑雲棟立即道“不能報警!這種醜事傳出去,我——”
“閉嘴,沒問你。”
刑赫野不鹹不淡砸他一句,見他又想充點當爹的派頭,冷嗤“你這麼急,我不介意送你去陪她。”
刑老爺子臉色也很不好看。
出了這種事,丟的是整個刑家的臉,但若就這麼輕輕揭過去,他這逆孫能專門開全球發布會,現場直播他親媽被警察逮捕的場麵。
還有這個哪來的粉頭白麵、娘裡娘氣的男人!
真是造了孽!兒子是個花心草包,好好的兒媳婦也變成了這樣。
原先所有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麵子上都過得去。現在好了,造孽!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草包!
刑老爺子越想越氣,抬拐杖又抽了一下還和柳琬茵互相瞪眼的刑雲棟,“混賬東西!”
刑雲棟痛得直嘶氣,不敢回嘴。
刑嚴坤看著這一屋子的烏煙瘴氣就心口痛,倒是看安靜坐在旁邊的曾孫媳婦最順氣,他疲憊地擺擺手,轉身離開。
“小梨聰慧,這事萬幸沒有釀成大禍,但不管怎樣刑家是一體,其餘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刑赫野毫不意外地掀了掀眼皮,朝背著手站在邊上的幾個黑衣壯漢示意,淡聲“押起來,去溫哈古堡。”
柳琬茵立即想到那天晚上在金鼎府門口,刑赫野警告她的話,難以置信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