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國。
“赫野~你怎麼又不等我吃飯呢?”
沉浸在甜蜜獨角戲的謝晚凝,在對上男人持續四天的冷臉和視若無睹之後,終於徹底掛不住了。
“我讓你陪我來,不是這麼陪的!開口跟我說話!”
女人坐在病床上,哪怕紗布拆了,也時刻帶著很寬的軟帽,用帽簷遮住了醜陋的傷口。
她攥著拳,執拗瞪著抱臂倚在窗邊兀自看風景的刑赫野。
“赫野,你再這樣,我的承諾就不能作數了,我不會放過夏小梨!”
男人的背影終於動了動。
“我今晚七點回國的航班。”
這是抵達國後,刑赫野跟她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一句他今天會離開的通知。
謝晚凝睜大眼,激動道“你什麼意思!我說過,一旦你離開,我一定會毀了夏小梨!”
刑赫野抱臂轉過身來,冷冷抬了抬下巴,“不先接個電話?”
謝晚凝看著來電顯示是亞洲愛樂樂團經理人,強壓下有些難以控製的情緒,接通。
那頭傳來經理人抱歉的聲音,十分紳士的英文
“抱歉,凝,由於你近半年已經四次臨時缺席重要演出,近一個月出席時長為零,樂團將取消你首席的位置,並認真考慮你繼續留在樂團的合理性。”
“不!威廉先生,這不——”
謝晚凝始料未及,激動地想要解釋,可那邊很快就以稍後有會議,結束了電話。
謝晚凝驚愕地瞪著手機,難以理解眼前的狀況。
這個享譽國際的著名樂團,她從十八歲進入,耗費七年時間終於坐上首席的位置,居然就這麼把她踢下來了?!
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她用力抓著手機要給經紀人打電話,誰知對方先撥過來了,語氣十分嚴肅。
“晚凝,你不是在國休養,等著做修複手術嗎?惹了什麼事?現在原定的今年、明年所有全球巡演的音樂廳館方全都提出了要解除合約!
連歐丹!咱們合作了七年的演出代理商!都擱置了年底巴黎演出的籌備工作,說可能需要重新考慮!”
“你到底乾了什麼,怎麼同時惹出這麼多事來!我手機都要被打爆了!”
原本一直把謝晚凝當掌心寶溫聲細語的經紀人,被接二連三的解約電話刺激得抓狂,對近半年謝晚凝頻頻改變計劃、休假的不滿,也飆到了極點。
“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啊我的大小姐!你好歹先給我透個底,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有錢也不能這麼任性啊!你這大提琴手,還要不要當了?”
謝晚凝徹底懵了,腦中一片空白。
忽然,她餘光掃見好整以暇倚在窗邊的刑赫野,倏地像被重重砸了一錘子。
“……是你?”
刑赫野掀眸,冷冷看著她,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明明知道大提琴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你打算怎麼對夏小梨,我就會怎麼對你。”
男人平靜冷篤的話,像一記狠厲的巴掌直直扇了過來。
謝晚凝臉色白了白,她掀了被子急急起身,“赫野,是她先害我!你怎麼能——”
“她真的害過你?”刑赫野打斷她,“還是,你一直背著我在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