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安南蹙眉，心有餘悸地捧著胸口。
梁再冰不禁起了調侃的心思，“你小子原來欺軟怕硬啊？”
安南瞪他，“我又不是鋼鐵俠，刀槍不入的！”
“既然你不知道的話……”梁再冰說著，默默從身後掏出厚厚的病曆本。
看樣子年頭不短，頁角都發黃卷邊了。
“？？？”
“你哪來的？”
“護士站順手摸的。”梁再冰不以為意地摸了摸鼻尖。
“有線索你跟我裝什麼？”
“我考考你嘛，看你有沒有彆的發現。”
安南算是被這貨氣得說不出了，捶了他一拳泄憤就老實下來，跟他一起看病曆了。
翻開之後，梁再冰想起自己還有搜集情報的任務在身，至於記錄工具……好像江清鑒之前給了他一個來著？
伸出食指在耳垂上捏了兩秒，微弱的銀色光點一閃而過，耳尖竄過一陣輕微的電流。
應該是接通了吧？也不知道這玩意到底好不好使，彆不是漏電了。
算了，錄不到就當姓江的倒黴。
把記錄的事拋到一邊，梁再冰專心致誌地瀏覽起病曆上的內容，隔個幾秒就翻一頁。
安南被他的翻頁速度晃得眼睛疼，“等等慢點，都記住了嗎你就翻頁？”
“我就一普通人，哪能過目不忘啊？”梁再冰撇撇嘴，露出看白癡的眼神，“不翻快點明天都看不完，到時候被人家當場抓獲是吧？看關鍵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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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雖然氣哼哼的，但自知理虧也沒鬨。
“牟鋒，311，躁鬱症，有攻擊和自殘傾向，侵染度78，每周安排治療一次……”
“劉代南，323，重度強迫症，並發自殺傾向，侵染度46，每周安排治療兩次……”
“項誌飛，327，精神分裂症，副人格攻擊性強，有犯罪記錄，侵染度55，每周安排治療兩次……”
“這個‘侵染度’出現了好幾次，是什麼意思？”
梁再冰嚴肅地豎起食指，“糾正一下，不是好幾次，是每一次。”
“這個不重要！”
“每個人的病曆檔案都有這個數值，而且都不低於40，應該是一個關鍵的分水嶺，侵染度超過40之後和二樓的病人有了質的區彆。”
“同樣也有一個上限，不高於80，所以我猜，80以上的人被關在四層。五層關著的就有點難說……畢竟如果是百分製的話四層差不多就到頂了。”
“但是你還是沒說這個數值到底代表什麼。”
“彆急，推理總是一點一點進展的。從這些人的病情描述裡你能看出什麼共通之處？”
“暴力傾向？”
“猜對啦！”梁再冰讚賞地打了個響指，“而我們二樓的患者，雖然有些智商不太高，但都屬於沒啥攻擊性的類型。”
“有攻擊行為的特彆關押不是很合理嗎？”
“有必要搞得跟關變態殺人犯一樣？而且你就沒有注意到這個每周例行的‘治療’嗎？”
安南一張嘴又要反駁，被梁再冰抬手製止，“如果是正常治療，為什麼他們看到護士一個個跟見到鬼似的？總不能是在表達熱烈歡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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