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被地主老財抽著小皮鞭奴役長工的恐怖幻想嚇得眼前一黑,立馬站直了義正辭嚴地拒絕道,“新世紀沒有奴隸階級,我們都是平等的建設者,你無權奴役我。”
也不等江清鑒回話,瞄著電梯到達樓層的間隙,像隻滑手泥鰍一樣從未完全敞開的門縫鑽了出去,仿佛後麵有隻龍蝦追著鉗他尾巴。
江清鑒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把半睜開眼的陳安扶正了,移到病床上。
除了運到法醫室的付坤生,其他人也都到齊了,占了小半層樓,間或有穿著警服的人往來穿梭,不少家屬病人也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
“出大案子了這是?”
“看這架勢是黑幫火並吧?”
江清鑒咳嗽兩聲,正色道,“辦案需要,都回自己病房去,彆打擾病人休息。”
時間比較緊迫,加上又不在自己地界,江清鑒這次沒搞什麼病房的排場,讓陳安和十一住一間,照顧起來也方便。
靠倒在硬邦邦的陪護床上,梁再冰硬撐的力一下散了,合著眼皮大口喘氣。
好半晌才想起少了個人,“握草我師父呢?”
從他們出發踩進曲青青的陷阱之前,梁緣就沒露過麵了,又去哪鬼混了?
說曹操曹操到,窗玻璃這時被從外麵拍響了,撩開窗簾露出一張比年前蓬了兩圈的毛臉,擠得黑豆眼都小了兩圈,剛長出來的絨毛短紮紮的,顯然是過得很滋潤。
江清鑒靠近窗邊,拉開半扇玻璃把他放進來。
撲棱蛾子圍著床上的人轉了兩圈,才落到梁再冰胸口上趴著,死沉。
鼻尖隱隱有一股清淡的蓮花香,像是與古代仕女擦肩而過時撲進心尖的幽香。
梁再冰沒好氣地把他扒拉到一邊,“不來救你徒弟跑去找第二春了是吧?”
梁緣抖了抖翅膀,當沒聽到。
旁邊的十一似是被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撐起上半身用眼神詢問他。
梁再冰的怨氣比鬼大,手指點著蛾子的小腦瓜,“你們以後也跟他一樣當個散養寶可夢好了,一天天晃來晃去鬼混就行,也沒個鴻鈞找茬弄你。”
蛾子很是低聲下氣地用腦袋拱他手心,還討好地把毛茬湊到他臉前,示意他吃了恢複身體。
梁再冰也是不客氣,薅了一撮就送進口中,還惡狠狠地嚼了兩下,瞪著梁緣嚇唬他。
白色絨毛入口即化,很快化成暖流順著經絡流向四肢百骸,和往常一樣激發著機體的生命力。
但下一秒,這股能量就點了火似的暴動起來,在身體裡橫衝直撞,紊亂的血液直衝心臟,一口熱血從喉頭噴出,外套上乾涸的血漬又覆上新血,刺目至極。
失去意識之前梁再冰昏蒙的腦子裡閃過一句——特麼你是“鴻鈞”派來投毒的吧?
江清鑒被這突發的意外嚇得慌了一瞬,按了好幾下鈴呼叫護士醫生。
這邊醫生還沒來,那邊陳安“撲通”一聲直挺挺摔在地上,還掙紮著爬起來。
江清鑒歎氣,要把他搬回病床,卻被擺手拒絕,“讓他躺這張床,等會方便醫生轉移。”
江清鑒點點頭,剛把梁再冰挪到病床上,門打開呼啦啦進來好幾個醫護人員,火急火燎地連人帶床拖去搶救。
不過也幸好梁再冰倒黴在先,要是其他人也服下了蛾毛,恐怕搶救室都被他們包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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