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小學時就父母雙亡的。”
“有,”江清鑒打著嗬欠敲了幾下鍵盤,篩選出了唯一一份符合條件的檔案,“但這個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失蹤了。”
江清鑒指尖掠過檔案中模糊的一寸照,女孩怯懦地縮著肩膀,隔著屏幕望向對麵的人,“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梁再冰沒好氣地回他,“剛才夢到了。”
“我還夢到她也是那場遊戲的參與者,因為她殺死了她的父親。”
“說下去。”
“她躲過了其他人的自相殘殺,活到了最後,被兩個男人帶走了,我懷疑他們就是幕後的掌控者。”
“嗯。”江清鑒應了一聲,卻沒等到下文,“然後呢?世上男的那麼多你讓我大海撈針?”
梁再冰訕訕一笑,“沒了,就這麼多,我看不清他們的臉。”
“……我真是瘋了才會半夜不睡覺,在這聽你說夢話。”江清鑒咬著後槽牙,要是梁再冰在麵前估計都能被他按在地下揍了
在江清鑒順著網線過來揍他之前,梁再冰很沒擔當地掛了電話,窩回被子舒舒服服睡了個回籠覺。
好夢不長,梁再冰幾乎覺得是剛合眼,就被電話鈴鬨得睡不下去,捂著耳朵都擋不住喜慶無比的“恭喜發財”往他腦子裡鑽,無可奈何地從蒙著的被子中爬出來,接起了江清鑒的電話。
“唉,你個大少爺就彆這麼小心眼了吧?”
“誰跟你一樣,有正事。”
梁再冰把手機攤在右邊臉蛋子上,痛不欲生地連連歎氣,“有事也可以等早上。”
“已經九點了,我對你還不夠客氣?”
梁再冰拖拖拉拉爬起來,拉開窗簾一看,還真是。
因為冬天本來就天色暗,加上窗簾厚實遮光,讓人完全意識不到時間變化。
梁再冰溜達到浴室,擠上牙膏把牙刷叼在嘴裡,含含糊糊道,“你接著說,我在聽。”
“最近幾天三院案子收尾,根據廚房下水道裡提取的dna報告和患者病曆,前往死者家屬住處核查身份,死者父母很多都已經釋懷開始了新生活,對談話的態度也算配合,本來以為很順利就能結束走訪,卻在徐蘇家裡,見到了本該死去的徐蘇本人。”
梁再冰驚得一口咽下了嘴裡的牙膏沫,連呸好幾下才吐乾淨。
抹了一把嘴邊的水,梁再冰緊跟著問道,“你不要告訴我是死人回家了?”
“不是,”江清鑒語氣凝重的否定了這個猜測,“去調查的警員非常確認他是個有呼吸有體溫的活人。”
“你之前不是還跟我吐槽過,因為鴻鈞那幫瘋子失蹤了多少人,居然被壓得嚴嚴實實,沒有引起軒然大波。”
江清鑒說到這停頓了幾秒,梁再冰臉上懶散的神情翻頁一般飛速褪去,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李世博那種粗糙的善後手法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不是沒有病人家長不甘心鬨到醫院去……”
“那個傻逼院長還自以為處理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