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聊了一路很快混得哥倆好,梁再冰打聽道,“馬教練你們這平時怎麼收費啊?”
“我們這不對外開放的,當然你是清鑒少爺的朋友,想來隨時歡迎。”
“我這平時忙得很,沒空經常跑來練槍啊。”
梁再冰有些發愁,江家宅子和他的小破房子完全是南轅北轍,一來一回一天就過去了。
“我也認識開靶場的朋友,條件雖然比不上這但也還可以,收費也公道,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
梁再冰估計了一下兜裡的仨瓜倆棗,有些忐忑,“具體什麼收費啊?”
“槍支使用費和教練谘詢費另算,子彈大概是二三十一發”
聽了這個價格梁再冰差點一個跟頭摔到地上,感情他們剛才開的那十幾發就花掉千把塊錢。
這打的哪裡是槍,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梁再冰擦了一把額頭的虛汗,暫時放棄了這個奢侈的方案。
自己手搓總行了吧。
梁再冰用開玩笑的語氣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這些靶場賺錢也太狠了吧,我還不如自己湊把槍練練呢。”
馬教練卻表情嚴肅,“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自製槍的各個部件尺寸差之毫厘,就會有炸膛風險,子彈也沒有合法來源,建議還是去正規場地練習。”
梁再冰隻得悻悻地放棄了改換熱兵器的計劃,以他塑造骨玉的精度,打怪的時候匆匆忙忙捏出來一把,蹦到自己臉上的概率比爆頭敵人的不知道高多少。
跟著江清鑒他們隊出任務的時候可以借用一下,就是準頭不敢保證。
梁再冰風風火火衝回望江樓興師問罪,但連根毛都找不到,江清鑒又不知道去哪當黑奴了。
隻得吃完晚飯氣鼓鼓地睡下。
這一覺卻睡得格外艱難,背後好像有針紮一般,怎麼躺都不得勁。
梁再冰擰巴著臉,重重地翻了個身,卻被接踵而至的一聲巨響驚醒。
慌張地彈射開去,就看見一根漆黑油亮的尖銳物體猛然紮穿了實木床板,正是他剛才躺著的位置,如果沒有下意識地一翻身,他現在心臟都被紮了個對穿。
而那柄尖刺的主人,確切地說不是人,長得像一隻炸滿了刺的巨大螳螂,也就是書上記錄的“敕”。
跟陳安不能說毫不相關,除了顏色簡直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知道他回家探親了,還以為他背著自己接了什麼暗殺的活,還追殺到自己頭上了。
一擊未中,那隻螳螂抽出釘在床板中的節肢,如閃電般再次向他襲來。
梁再冰幻化出骨盾,狼狽地邊退邊躲,巨大的力道劈得他虎口發麻,好幾次躲閃不及,被劃了幾道血淋淋的口子。
該死的,那一大票保鏢都去哪了,也沒個人預警,不會一到晚上就躺在躺椅裡偷懶睡覺吧?睡得跟死豬一樣。
……等等,說不好真死了。
梁再冰的心墜得更沉了。
躲閃的功夫,梁再冰還分神瞥了一眼十一的房間,暗暗祈禱他千萬不要跑出來。
等他把怪物引到外麵,再跑遠一點總會等到救援。
現在梁再冰護住自己就已經夠勉強了,十一要是摻和進來估計兩個人都得交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