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朝雨感到不解，不明白為何眼前這位師父的朋友反而更加氣憤了。
難不成這世上還有女子討厭被人誇讚美貌嗎？
不，不對……
林朝雨終於意識到什麼，再仔細感受了一下八重璃的氣息。
之前是她先入為主了，想著這麼漂亮的人兒不可能是男性，現在這麼一感知，她發現還是自己見識短淺了。
“您……並非女子？”
“你看我這鋼板一樣的胸，像嗎？”
“……”
不知為何，林朝雨莫名就想到了師父，但很快就搖了搖頭，並且在心中不斷反省自己。
換了個話題，“您也是來看望師父的嗎？”
“對，還要搞點純天然無公害的水果，總不能空手過去。”
八重璃也沒在性彆的問題上多糾結，起了聊天的心思，“現在山上有你的師父，還有誰？”
“一位粉發的前輩、一位戴著麵具的前輩，還有極像蒼玄前輩的玩偶前輩。”
“愛莉希雅、灰蛇和蒼玄之書麼？”
“是的，我不便直呼他們的名諱。”
“真是嚴格啊……這都是華規定的？”
“不，師父並不在意這些，這隻不過是朝雨對自身的約束，包括我在內的幾位弟子都認為應當對您這等高人保持敬畏。”
林朝雨與自己的師妹師弟們跟著華學藝許久，期間也遇到了不少師父的故友，在一點點的相處中，她們都隱約察覺到了幾乎每個人的深不可測，並且有時候談論的話題也都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聽懂的。
師父會經常傳授他們武藝，雖說有時候如仙人般不近人情，並且麵對“走火入魔”之人會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冷酷，但或許是有著故友的陪伴，師父也並非徹底絕情。
林朝雨很慶幸如此，不然他們這些弟子與有如再造之恩的師父之間的關係可能會更顯僵硬。
“武俠的世界可真麻煩……”
八重璃搖著頭，前文明他也看到過類似的讀物，但現實中遇到武俠背景下的人物還是不太適應。
“不對，拜華所賜，神州現在或許是修仙與武俠的融合產物？”
林朝雨看著八重璃嘀嘀咕咕的，其中一些話語每個字都能聽懂，但連起來卻是令人不明所以。
或許這就是高人的深不可測吧？哪怕隻是一句簡單的話，其中就可能隱藏著凡人難以理解的意思？
林朝雨如此認為，恐怕八重璃這些人隻是閉上嘴不說話，她都能腦補出個幾千字小說。
八重璃了解到了基本情況，也沒想再打擾林朝雨了，尤其是這位華的小徒弟一直畢恭畢敬，讓他都不自覺有了高人的矜持，好多話都沒法說出口。
兩人道彆，林朝雨看著八重璃的背影，想著愛莉希雅前輩的那位意中人或許也正如這位前輩一樣，無論是外表還是談吐都極為出眾吧？
……
與林朝雨分彆後不久，八重璃便是邊逛邊找人，很快就發現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走上前拍了拍正在小攤前挑選小玩具的某人的黑發小腦袋，惹得對方怒視回頭，隻是看到八重璃時，一雙赤紅的眼瞳又是目露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