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出的玉簡,浮現在空,聽聞江臨這一道聲音時,田虎此時完全沒有一位古老世家家主的風範可言。
看到江臨親自來到他田家府邸,田虎內心早已五味雜陳,眼觀這一枚玉簡時,雙手接過,恭敬至極。
大長老田重嶽先前重建的信心,看到田虎這般如此,徹底土崩瓦解,身體再度一軟,直接癱在了原地位置。
怎麼都沒有想到,看上去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黑袍小子,卻讓自家家主這般恭敬?
甚至。
這已然不是恭敬可言,家主在此人麵前,肉眼可及的畏懼,沒有一絲藏掖。
尤其看到江臨給出的那枚玉簡,田重嶽內心咯噔一下,大感不妙,無可奈何迎向家主所在的方位,語氣戰戰兢兢稟告“家主,老夫”
隻是話未說完,田虎一手握著玉簡,便傳來一道冷斥音“住口!!!”
田重嶽臉色扭曲到了極致,身軀更是陡然僵住,一副抱拳唯唯諾諾的樣子,愣在了原地,再也不敢開口。
田家府邸圍攻熊道友,這筆賬還沒有清算呢?
一掃倒地的幾人,田虎自然是心知肚明,閉關之前,將田家一切事宜交由田重嶽打理,豈料他卻是這般打理的?
你招惹什麼人不好?卻偏偏招惹這位熊道友?
田明山、田清泉在家主的冷喝音下,心中翻滾如大浪,即便想要開口,也不得不將話咽了回去。
家主之威,身為田家家族的武者,豈能造次?
田虎雙手捧著這枚玉簡,腦海的思緒,早已是一團亂麻,內心的猜測,更是狐疑不定,冷汗從額頭緩緩冒出,甚至都沒有勇氣散出靈覺感知這玉簡。
“田家主不必緊張,不過是一點小事而已。”
瞧出田虎的膽怯,江臨幽然提醒一句。
這可讓田虎肝膽劇烈一顫,用腳想都能想到,若是一般的小事,豈能勞煩熊道友親自來此?
“看來這田家的武者,可比田家主英勇得多,至少他們還可以群起攻之!”若葉公主薄唇輕啟,姍然一笑“真是有意思了!”
“姑娘真是說笑了!”
田虎麵色尷尬,捧著的玉簡,輕微一顫,一字一句道“正所謂,不知者無畏!田家家族武者不知熊道友的神威,可田某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田家主,言重了!”江臨冷不淡應了一句。
田虎喉嚨吞咽,伴隨著手中的玉簡輕微顫動消失,他這才散出靈覺覆於玉簡之上。
玉簡上的信息,很快熟知,正是這些時日田家家族武者的所作所為。
“田家主,可還記得你在亂神淵之地答應過在下之事?!”
不等田虎腦海消化這玉簡的信息,江臨幽冷的聲音,驟然響起“而今,田家的做法,已然同當時你答應我的相悖!”
“不知道田家主知曉後,打算如何?”
感知玉簡上完全的信息過後,田虎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無論是肉身還是心魂,如在劇烈發抖一般。
“回回熊道友,此事此事,田某的確不知情!”田虎早已驚出一身冷汗,說話都在打著哆嗦“我罷了!此事的確是我田家不對!”
“田某身為一家之主,終是失責!”
言及於此,田虎內心一橫,打算接受江臨的問罪,整個人悵然若失起來。
“家主,此事是老夫一人所為,不就是放任森羅王朝不管嗎?小子,森羅王朝的存亡,與我田家家主何乾?”
田重嶽看到自家家主如此卑躬屈膝,再也無法忍受,當即壯大膽子,厲聲訓斥起來“哼!即便是我田家有意為之,那又如何?那森羅王朝覆滅,是早晚的事!”
“老夫田家不聞不問,任其毀滅,何錯之有?”
一番話下來,看似對田家慷慨陳詞,落到江臨的耳中,卻是極為刺耳。
“田家主,看來你家族武者的膽子可比你大多了!”江臨露出一絲詭譎笑容,大有深意看向田虎。
“田某不敢!”
田重嶽的怒吼,田虎置若罔聞般,態度依舊恭敬至極“熊道友,請相信田某,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家主”田重嶽意圖再度開口,建議家主憤起反擊。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