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三人請進屋裡。
“文夫人這邊走著,包廂你們也進來過今天新換了菊花。”料碟許溫言就自己給她們配好了。
之後三人就見陳三林端上來一個大鍋。
“這鍋怎麼是這種形狀呀。”曹玲好奇道。
陳三林微微愣了愣了,回想起許溫言說的話“這鍋一份為二,一邊是辣鍋,裡麵都是辣椒。
另一邊為菌湯鍋,裡麵有香鍋還有紅棗跟枸杞,不喜歡吃辣的可以將食材放到另外一邊。
溫言還說有海鮮鍋跟奶香鍋,溫夫人如果還想品嘗可以明日再來。”
許溫言這時候在外麵拉了拉他的衣裳“文夫人,二位小姐,可以點餐了,這是許溫言單獨寫的菜單。
“我來,我來。”文夫人接過菜單念了起來“小酥肉、鴨血、毛肚、豬肉丸、魚肉丸、土豆片、紅薯片、香菇”
“這小酥肉是什麼啊?”曹玲問道。
“用精瘦的豬肉炸製的,很好吃,我建議可以嘗一嘗。”
“行,許掌櫃你看著來。”
隨著一碟碟菜端上桌,三位也都看懵了,這些菜品還都串著竹簽“這都是生食怎麼吃啊?”
“這就需要夫人自己下鍋了。”為了讓幾人吃明白,許溫言主動幫她們下。
“食材下進去大概煮半刻就能熟,這火鍋的溫度高一些,蔬菜就少煮一會,還有毛肚跟鴨血,想吃嫩的話隻需要幾瞬就好。”
才等鍋裡的湯汁燒開,辣香味在包廂中彌漫開來,不過吃火鍋就是這樣的,衣服上免不了會沾上氣味。
等菜品熟了以後,許溫言一串串的遞給她們“將菜品剔在料碟裡,裹上小料這才香。”
這芝麻醬是許溫言現在磨的,也就他那裡有小型的石磨。
許溫言專門搬了一個過來,才磨出來的醬那才叫香。
“嗯~這味道好特彆啊!”文夫人眼睛一亮“這丸子浸滿了湯汁,辣度也夠,吃完以後整個身子都熱起來了。”
“是啊,這火灶在地下一燒,就算深冬都不會冷吧。”魏南春道。
顯然這次火鍋的體驗對三人都很好,文夫人跟曹玲喜歡辣鍋,魏南春更喜歡菌湯鍋。
這也就是鴛鴦鍋的好處,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吃辣的。
等她們學會了,許溫言就去後廚教王翠娟他們這處理火鍋的細節,比如加多少水,辣鍋加多少辣椒。
之後許溫言就會不會再增加工作量了,光是賣這些,三個小二就已經有些忙不過來了。
這李德柱打下手,哪裡缺人就去哪裡補著,有時候鄭裡偉這個賬房都得去幫忙。
不過他們也不抱怨,賺的多了提成自然也多,可以說是樂在其中了。
越忙就說明錢越多。
到現在,他們手裡少說也有快五十兩銀子了。
許溫言要是不買這酒樓,手裡的錢也能上千兩。
正在許溫言忙的時候,張成錦來了,還帶來了馬車。
那是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尾部的鬃毛也極其漂亮,一看就是細心打理過的。
“哇,表哥這麼漂亮的馬兒我都不舍得用它來拉馬車了。”
張成錦笑了笑“這馬兒是我從張府精心挑來的,隻是運個貨而已,沒關係的。”
許溫言上前摸了摸馬兒,性格也很溫順。
“怎麼樣,還喜歡嗎?”
“喜歡。”許溫言見著白馬的花色實在太好了,實在不舍得用它來拉貨。
家裡還有兩隻鹿呢,許溫言母鹿這時候已經養好了,還是收拾收拾用它們倆來拉貨吧。
沒辦法這小白馬長得也太好看了,當坐騎可以。
“你喜歡就行。”張成錦一臉笑意的看著許溫言“什麼時候來府裡做客,我新養了一隻鬆獅犬,也是白色的。”
“表哥你什麼時候也養狗了啊。”
“之前去你家看到了那隻黑色的大狗,我就尋思著也養一隻。”
許溫言這時候回頭看了眼雙手抱胸靠在門簷上的陳三林。
“哈哈,酒館裡太忙了,等有空我一定去。”
“手伸出來。”
許溫言跟張成錦對視一眼,從他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裡看不出來什麼“做什麼?”
“伸出來就知道了。”
許溫言將手伸出,一個錢袋出現在他的手裡,打開一看正是之前拜托張成錦的十兩金子。
“許哥!這料碟該怎麼用。”榮小六在裡麵看著張成錦好一會了,他那眼神實在不對勁。
“這就來。”許溫言接過張成錦手中的韁繩“表哥要不進來吃一頓吧,我請客。”
對上陳三林冰冷的表情,張成錦笑了笑“不必了,我那店鋪也有事情得先走了。”
“等等。”許溫言拉住張成錦的手腕“表哥,萬事須小心謹慎啊。”
許溫言的這句話語氣認真,這讓張成錦不由的愣了一瞬。
當然也隻有一瞬便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啊,好。多謝表弟關心,為兄就先走了。”
剛剛轉身,張成錦的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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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回想著剛才許溫言說的話“萬事須小心謹慎?”
難道是許溫言知道他暗中調查高斌真的是一個來的林縣後,殺害了他?
又或者說其他什麼事情?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雖然自己是喜歡許溫言,但如果許溫言的存在有影響到自己的利益或者說,生命呢?
張成錦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
最終心裡有了答案。
“你不該跟他說那麼多話的。”陳三林握著許溫言的手,許溫言牽著白馬,二人一路往後院走去。
許溫言將白馬拴了起來“沒事的,我也真不想被他們家所連累。張成錦這個熱門心思很重,他一定會對我這句話想了又想,猜了又猜。
不管怎麼說,他勢必會加強戒備心。
陳哥,我準備逃了。”
陳三林欣喜的握住許溫言的手“真的?我們逃去哪裡?”
“西北。”許溫言輕撫著白馬道。
“為什麼是西北?”
許溫言咧嘴笑了笑“你傻啊,西北形勢動蕩,胡人占據西北,現在與林國交好。
我們一路前往西北,隻有逃到那裡,就算天子也不能仔細搜索。
隻是”
“隻是什麼?”陳三林輕輕蹙眉問道。
“一路凶險,我們恐怕不能帶著小東他們了,我決定將小東交給二舅他們照看,再讓他們搬去錢森老前輩家中居住。
我會給她們留一大筆錢,總夠他們度過一生。”
不是許溫言不想帶著陳東他們走,隻是這一路無比凶險,帶上年僅幾歲的孩童,實在有些異想天開。
從林縣到西北,就算坐馬車都得數月。
許溫言沒必要帶著他們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