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道“菜價相當公道,我來過這裡。”
元多說“還要仔細問清楚,進雅間,價格是否與在大堂一樣?”
李魚聞言,還真去問了一趟,回來說菜價在哪兒吃都一樣的,元多這才放心。
酒席宴前,大家海闊天空地聊,元多與其手下相處較為隨便,靈天也勸羅賓、魏子靈不要太拘謹,因說起了希城郡守,靈天聽了一會兒,插言道“郡守不是希夫人嗎?”
張勝笑道“靈將軍從哪兒聽的郡守是希夫人?郡守是錢大人,希夫人是郡守之妻啊。”
靈天哦了一聲,不說話了。張勝又道“這郡守錢大人最是懼內,他上任後,專門上奏國主,請將城名改為希城,國主曾笑其太迂,錢太守還哭奏了好幾次,國主憐其是個將才,也就應允了——我說的是從前的老國主。”
李魚補充說道“這位希夫人拘管著他家錢大人也就罷了,她還愛管閒事,若是男女打官司,她準給那女的撐腰,不管是誰的錯,先治那男的罪再說。”
“原來如此啊。”靈天心想,怪不得那個女子要提起希夫人呢。
吃完飯,進客棧安歇,一宿無話。第二天大早,元多就對靈天說,他想去城外八裡莊看看去。靈天狠瞪了他一眼,說道“那個喬妹準是個女騙子,你還對她一往情深?”
元多道“不許你這麼說喬妹!你怎麼知道她是騙子?我與喬妹相談甚歡,你為何橫打一棒?”
靈天說道“你還不信?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著,硬拖著元多走出了客棧。
因為送貨、采買的事都辦完了,羅賓、魏子靈以及張勝李魚全都在珠中休息。靈天一邊傳音與珠中的戰士們交代,一邊拉著元多,向宰相街走去。
不多時,靈天隱身在宰相大街的一個小裡弄中,叫出了魏子靈,指著遠處喜來居的酒幌子對他說“你去觀察一下那個菜館,要是見裡麵客人不多,回來告訴我。”
魏子靈在喜來居的門口來回過了兩遍,冷眼掃視過店中的情況,裡邊隻有兩位客人,就裝作閒逛的樣子,向靈天這邊走來。走了沒多遠,猛覺得有人撞了他一下子,轉臉一瞧,是一位姑娘,正在含羞向他施禮致歉。魏子靈沒理會她,接著走路,不料那姑娘追了上來,說了生日出來逛街,與兄長失散了,請魏子靈幫著找哥哥。
姑娘正嬌聲軟語地訴說著與他哥失散的理由,忽聽背後有人說話了“哎呀,這麼巧啊!這不是喬姑娘嗎?怎麼,和你哥又失散了?你也太不小心啦。哦,昨天我兄弟給你賀過芳誕了,今天再賀上一回,喬姑娘的生日是按天丹曆算的嗎?怎麼生日還能天天過?”
喬妹一回頭,看見了笑嘻嘻的靈天和哭喪臉的元多,驚慌失措,說道“你們是誰呀,我不認識你們,不要亂搭話。”
靈天奇道“是麼?我怎麼見你專與不認識的人搭話呢?”
喬妹無言以對,急急跑掉了。
靈天向元多道“你這喬妹記性也太差些吧?據說昨天還與你相談甚歡來著,今天為何形同陌路?”
卻見元多失魂落魄一般,不說話。靈天忙換了口氣,誠懇地說“兄弟,謊言總有被揭穿的時候,哪怕它再美麗。你已經知道受騙了,就不要再為此受傷啦!我本想叫那店老板說出真相來著,沒想到還是由她本人告訴你了。這樣也好,你心中有結,不管店老板怎麼說你也未必信。”
看著元多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盛時,靈天忙用靈語向魏子靈說了一句,魏子靈拉著元多的手,嗖地鑽進珠子中去了。靈天還不放心,以靈語向珠中的魏子靈交代“他要砸要燒,你們千萬彆攔著,叫他發出來這股火來就好了。哦,先把他的赤包袋摸過來,那把菜刀耍起來可不得了。對了!彆叫他靠近我的屋子,那裡還有重要的心法圖!”
想了一下,又說道“最好叫他離倉庫遠點,這些東西花了不少錢買的呢……”
“隊長,元將軍進了珠子,一頭紮進香潭裡去了,還沒上來。”
“哦,那就好,你們多找些人看著他,防止他從香潭出來再接著打砸燒。香潭靠著你們的宿舍吧?小心看好床鋪。”
魏子靈應了,心想除了隊長說的這幾樣,彆的也沒什麼可砸可燒的,用不用給這元將軍找些柴火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