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抹銀色完全消失後,淩司澤好像完全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眼見許言的麵色有些蒼白疲憊,他連忙關心地詢問,“累了嗎?抱歉,是我沒控製住情緒,你執行任務後都沒有好好休息。”
淩司澤鬆開許言,伸手拿過兩個三層的不鏽鋼飯盒開始擺桌,“先吃飯,然後坐會兒就去睡吧,我提前問過了,今天暴風雨,沒有夜航和晚訓。”
如果不是這人的雙眼還是仿佛快凝出血來的紅,沒人能從他平靜緩和的語氣和表情中察覺到他情緒的崩潰。
如果在這裡的是原身而不是許言,隻怕會心疼到無法呼吸,但原身已經死了,在這裡的隻是來做任務的許言。
‘真是太遺憾了,明明這對是所有世界裡情感上最不糾結的一對。’從新考核歸來的937覺得自己又行了。
‘去寫報告吧,我要的東西發給你了。’
‘啊?您不是說這個世界什麼都不需要嗎?’
‘是啊,這隻是送給這隻小蝴蝶的禮物而已。’
‘你每次安排的禮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放心,這一次真的是禮物。’
937表示我不信。但我不敢說。
許言和淩司澤兩人真正共同生活的時間其實就僅僅隻是那三天,但三天的時間卻足夠能讓許言知曉淩司澤喜歡吃什麼。
但那三天的相處已經成為了淩司澤的夢,變得極為模糊,變得真假不清。
所以當他發現所有的菜都是他愛吃的偏清淡的口味時有些發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不喜歡辣的嗎?”
“今天你剛來,本來是有歡迎會的,你沒去,所以這一餐當然以你為主。”許言認真地解釋,而後舀了一勺子蝦仁滑蛋到淩司澤的碗裡,“這些都是炊事班最拿手的清淡口味的菜色,你嘗嘗。”
淩司澤的心立刻就軟了下去,拿起筷子開始就著菜扒米飯,有些接地氣地動作被他做出來卻平添了幾分斯文。
許言吃飯就還是那樣子,講究一個效率,但他卻刻意放慢了速度,配合著淩司澤的節奏。
兩個人都沒有過多的交談,但氛圍卻非常輕鬆和諧。
許言身上穿著海軍的迷彩作訓服,衣領板正,戰術腰帶勒出他精瘦的腰肢,領口的拉鏈拉得嚴嚴實實,看上去十分禁欲嚴肅。
偏偏他長相也十分斯文,但給人的感覺卻一點都不像一位精英飛行員,反而特彆像是老陸特種兵裡的某些偽裝得斯斯文文的兵痞,骨子裡帶著一絲匪氣和懶散,看似平淡地眸子深處卻隱匿著銳利和殺氣。
不動手則已,一動起手來能分分鐘教敵人做兒子。
就跟他那聞名內外的凶暴飛行風格一樣。
這樣的一個人卻會任由自己舔吻啃咬他脆弱的脖頸,順從地任由自己玩弄,在自己懷裡被自己挑逗得顫抖,真的很難令人不為之著迷。
想要徹底擁有他。
這麼想著,淩司澤愈加堅定了自己的打算。
等休假不,明天就必須落實。
他實在是怕了,怕這人又不聲不響地跑了。
兩個人在房間裡安安靜靜歲月靜好地吃著飯,殊不知整個艦隊都已經沸騰了,哪怕是凶猛的暴風雨都無法澆滅他們火熱的八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