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真的不想理鄭佩琳了,因為這女人已經喝醉了!
醉得十分徹底,徹底到無法理喻的地步。
隻是,看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口水鼻涕流了一臉,發絲都粘在上麵了!
嚴小開真的不知道氣好還是笑好,又或者說是可憐她好!
過了一陣,他終於還是心太軟的放緩語氣安慰她。
“好了,鄭佩琳,彆哭了!
“天要嫁人,娘要下雨……不,娘要嫁人,天要下雨,爸媽要離婚,這是誰也擋不住的事情。”
“現在不離也已經離了,你哭有什麼用,糟蹋自己有什麼用?”
“就算你今晚真的把自己送到西門狗賊的床上,他們也未必會複婚啊!我要是你,我就振作起來。”
嚴小開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她哭得更凶了,哇哇咧咧的就像死了爹娘一樣。
“行了,彆哭了!”
嚴小開好說歹說,始終勸不住她,終於忍不住怒喝連連。
“你哭嚎個什麼勁兒啊?”
“我堂堂一個文武狀元,人中龍鳳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阿三阿四都可以欺負的廢柴!”
“我哭了嗎?我放棄了嗎?我不是照樣振作起來。”
“你呢?不就是父母離婚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們過不下去了自然就要離的,我和你呆不下去也一樣要分道揚鑣的!”
鄭佩琳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迷離的目光癡癡的看著她,雖然控製著不發出聲音,但那鼻子還是一吸一吸!
身體一聳一聳的,車頭燈晃蕩。
嚴小開看得一陣犯暈,拉起被子搭到她的肩上!
之後也不管她是醉了還是醒了,自顧自的繼續說。
“他們離婚,那是他們的事情,就算他們離開,也不能改變你是他們女兒的事實,你不應該這麼墮落與頹廢,你該好好的,你要振作……”
鄭佩琳看了他一陣,突地一張手,撲進了她的懷裡,抱住他的頸脖哽咽不絕,“你彆說了,我求你彆說了。”
美人如玉,投懷送抱!
嚴小開有些消受不起,忙拍她的肩膀,“好,我不說了,你放開我,趕緊放開我,不然我真要走火了!”
鄭佩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爸,你彆跟我媽離婚,我以後會聽話的,我真的會聽話的,我再也不氣你了!”
嚴小開“……”
“爸,你答應我,答應我好嗎?求你了!”
鄭佩琳說這話的時候,一邊抱著他的頸脖,還要一邊蹭著他的身體!
嚴小開被弄得血衝腦,仿佛血腫又要變大了,忙抓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再貼著自己。
“你看看清楚,我不是你爸,我是嚴小開!”
“嗚嗚!”鄭佩琳仿佛是被嚴小開抓痛了,竟然又嗚嗚的哭起來,“爸,你欺負我,從小你就不疼我,我現在長大了,你還是不疼我,嗚嗚……”
嚴小開這下軟癱癱了,無力的放開了她!
之後艱難的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從床上下去!
“你愛咋地就咋地吧,大爺我真的不伺候了,再被你折騰下去,你不折騰我,就輪到我折騰你了。
鄭佩琳掙紮著想要從床上爬過來,淚流滿麵的哭叫,“爸,你彆不要我,彆不要我啊!”
看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馬上要斷氣的樣子!
嚴小開真的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了。
人和人,果然不同。
彆人麵對一個喝醉的女人的時候,徹夜銷魂。
嚴小開麵對喝醉的鄭佩琳的時候,卻是連連驚魂啊!
鄭佩琳哭了一陣,喉嚨仿似被什麼哢住似的,然後響起“呃”的一聲。
嚴小開被嚇一跳,趕緊的一腳把垃圾桶給踢了過去,垃圾桶剛踢到床邊,鄭佩琳便吐了出來。
這一吐,就像是山洪爆發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嚴小開站在旁邊,捏著鼻子看著她!
直到她吐完了,這才開始收拾。
這個時候,你要問狀元爺,什麼樣的女人招惹不起!
狀元爺肯定想也不想的告訴你喝醉的女人。
嚴小開是理智的,也是心軟的,但理智加心軟的男人是注定要受苦的。
這個晚上,他就真的像鄭佩琳的爸爸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服侍在床邊,端茶遞水,噓寒問暖……
對了,為了讓她感覺舒服些,嚴小開還替她按摩胸膛。
狀元爺嚴小開,果然是大好人啊!
…………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