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電話那頭粗聲粗氣的問道“喂,找誰?”
嚴小開心中一稟,沉聲問“你是誰?”
男人反問“你又是誰?”
嚴小開惱了,“你管我是誰?這手機的主人呢?”
電話那頭的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就呱臊的笑了起來,“我聽出來了,你就是下午那個龜孫!”
嚴小開這會也聽出來了,這就是那個坑蒙捌騙想強搶民女的板寸男,當即怒得不行。
“你對尚欣做了什麼?她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裡?”
電話裡再次傳出板寸男的獰笑,然後就傳來尚欣的慘叫與呼救聲,“傻阿大,救我,救我……”
尚欣的叫聲響了兩下就消失了,板寸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聽到沒有,她在我的手上!”
嚴小開胸口仿佛被火燒著似的憤怒,強壓著這才怒火沉聲問“你想怎麼樣?”
板寸男冷冷的說,“想要救她,半個小時內帶一百萬……不,開得起這麼好的車,肯定不缺錢,給我帶二百萬來皇布碼頭七號倉庫,除了錢之外,還要把那個女人給我帶來,這兩樣要是少一樣,你就準備給你這個小辣妞收屍吧!當然,在把她分屍之前,我會和我的兄弟好好的和她玩玩!”
嚴小開聽得心驚肉跳,額上冒出了冷汗,“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一定會滅你九族!”
板寸男怪笑起來,“喲,被人威脅過這麼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詞兒,我可是被嚇到了,我好怕喲。”
嚴小開陰惻惻的說,“不信你就試試。”
板寸男十分不屑,“少t跟我廢話,半個小時內,我要見到人和錢。如果你敢報警,嘿嘿,你就等著看新聞吧!嘟……嘟……嘟……”
嚴小開連叫了幾聲,可是電話已經被掛斷了,再重撥,卻傳來了無法接通的聲音,急得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
打電話的雖然是嚴小開,但郝婞就站在旁邊,從他的隻字片言中預感到可能發生了大事,臉上露出焦急與驚惶之色。
在嚴小開放下電話的時候,她立即就問,“阿大,發生了啥事兒?”
“那個板寸頭把尚欣抓了,要我帶二百萬,還有你,去交換贖人。”
“啊?”郝婞當場被嚇得花容失色,“阿大,這可該咋地辦啊?”
嚴小開用力的捏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這班畜牲,我絕不會饒過他們的。”
郝婞眼眶紅了,淚水盈盈的隻在裡麵打轉,卻硬是忍著不讓落下來。
嚴小開想了一說,“婞姐,一會兒我去救人,你呆在家裡,把門給鎖好,不是我的聲音,誰來也不能開門。”
郝婞雖然驚恐萬狀,可仍然擺手,“不,不行,那人不是要俺去換尚小姐嗎?俺,俺和你一起去。”
嚴小開搖頭,“你不能跟我去,你去了,那就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那些人渣絕不會放過你的。”
“不,阿大,事情是因俺而起的,俺不能這麼自私呀!”
“這不是自私不自私的問題,是你去了壓根兒沒用,所以沒必要作無謂的犧牲。”
“可是……”
“婞姐,你聽我的行嗎?”
郝婞的表情滯了,隨即怯怯的點頭,然後又猶豫一下,終於咬牙把手從領口伸進去,將胸膛裡懸掛著的那塊帝王綠玉佛掏出來,摘下後遞給嚴小開。
“婞姐,你這是乾嘛?”
“他們不是要錢嗎?你把俺這玉拿去當了,換錢贖尚小姐。”
“可這是你唯一找出自己身世與記憶的東西啊!”
“阿大,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沒有身世,沒有記憶,這些都可以努力,可人命要是沒了,那就什麼都完了。”郝婞說著,她就把帶著體溫的玉佛硬塞進嚴小開手裡,“你拿上,趕緊去救尚小姐吧!”
嚴小開真的被感動了,因為這塊玉對郝婞而言,並不僅僅意味著金錢,而是她的一切。
萍水相逢,她竟然願意拿自己的一切去救彆人!
這個女人的心腸該有多善良,人品該有多高尚啊!
嚴小開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為了郝婞放心,隻能接過小心的收起來,然後就轉身往外走去。
“阿大,小心些,小心些呀!”
郝婞語帶哭腔的跟在後麵連聲叮囑。
嚴小開強壓下回頭的衝動,應了一聲,加快腳步往外奔去……
皇布碼頭。
嚴小開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手上提著一個行李袋,厚厚實實,鼓鼓脹脹,仿佛裝滿了鈔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