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郝婞是個體貼的女人。
這一兩天的接觸下來,嚴小開已經感覺到了,可是他真的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體貼入微到如此地步。
聽到她要擦拭自己的腿,他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吱吱唔唔結結巴巴,“婞姐,這個,那個,腿就不用了吧?”
郝婞的臉雖然有些紅,可目光卻如水一般柔和與平靜,“你的褲子已經破了,而且還沾了血跡,雖然這個顏色並不是特彆明顯,但你也不能老穿著啊,而且腿上明顯還有傷,必須保持清爽乾淨,否則容易導致傷口感染的。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啊,趕緊脫了。”
“我,我……”
“乖,聽姐的好嗎?你放心,俺不會弄痛你的傷口的!”
嚴小開默不作聲。
郝婞見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當他是默認了,什麼都不再說,直接就伸了手過去,把他的長褲扒拉了下來。
這女人看起來柔軟脆弱,但絕不是完全沒有主見的,有時候會不經意的嚇你一跳!
用個不太好聽的比喻,那就是會叫人的狗不咬,不叫的狗才咬,例如今天偷子彈的時候,再例如現在扒褲子的時候。
她偶然露出的大膽與直接,真真把嚴小開給嚇到了,趕緊的就伸手去摁住她的手。
郝婞秀眉微蹙,竟然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放手!”
嚴小開心中一稟,下意識的鬆了一下手。隨著他再次馬上摁住郝婞的手,“婞姐,還是……我自己來吧。”
“可是……你行嗎?”
嚴小開瞬間一頭汗,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婞姐,沒事,我行的。”
郝婞見他堅持,也撒手站在一旁。
“那個,婞姐,我自己可以的,你還是去休息吧。”
郝婞搖搖頭,“阿大,你就讓俺幫你行嗎?我實在是不放心。”
“婞姐,真沒事。”
“要不俺轉身不看你,你自己動手,實在不行就喊我。”
嚴小開點點頭,郝婞就轉身過去。
明明是痛的要命,明明自己脫還是很困難,嚴小開緊咬著牙關,愣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好容易把褲子退到腳腕,他實在手勾不了,兩腳亂蹬,同時又牽扯到身上的傷口,嚴小開終於發出“嘶”的一聲。
郝婞立馬轉身來,“阿大!?”
郝婞突然的轉身讓猝不及防的嚴小開像僵化的石像,手腳都不知道哪裡擺,很是狼狽。
郝婞也是一愣,隨機嗬嗬的笑了起來。
受到感染的嚴小開也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跟著笑了起來。
郝婞笑了會,也沒說什麼,主動把嚴小開那掛在腳腕的褲子都褪去。
嚴小開還能再說什麼,隻能躺在那裡,雙手捂著重要的地方,任郝婞拿起濕熱的毛巾,開始替他腿部進行清潔。
仔仔細細,認認真真!
瞧她那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的神情,仿佛不是在擦拭一個男人的身體,而是在擦拭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其珍視的程度,絕不亞於她藏在胸前的帝王綠。
直到這會兒,嚴小開才真正懂得什麼叫做受寵若驚。
嚴小開挺屍一樣躺在那裡,眼睛半眯著,眼角的餘光瞥到她的表情變化,心裡也是十分的尷尬。
隻是他卻一動也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最後,他隻能再一次閉上雙目,無力的裝死,
儘管心裡感覺如此的尷尬,但他卻不得不承認,郝婞真的是一個細心又體貼的女人,因為她的動作十分的輕柔,十分的細致,沒碰到他腿上的傷口,將他弄疼。
郝婞的體貼,真的可說是無微不致,無微不致到讓他感覺很溫暖。
接下來的時間,嚴小開仿佛置身於現實,又仿佛身處於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