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明看著這三百畝地契,腦海裡已經開始思索雇人開荒,“媳婦,現在是十月初,能開到十一月份底下雪,壯勞力每人每天能開六分地,雇十個人,兩個月差不多能開完。”
周黎蓉讚同,“差不多,但是還得雇牛耕地。”得把深處的草種和蟲卵翻出來,冬天凍死,第二年種莊稼,野草和蟲子就會少很多,人力開荒隻能把表麵的野草和石頭弄出來。
沈家明沒有意見,想了一下,“村裡有三頭牛,都雇來,應該跟得上人力,還得漚肥才行,近處河裡的淤泥和山上的腐葉都被村裡人挖走用了,我得去鎮上或者縣裡買點夜香肥地,咱家要不要買牛車或者馬車?”
說起漚肥這個事沈家明也是哭笑不得,村裡人種地的老把式之前看到過鬱亮按照小洛的說法漚肥,當時他們還不相信,接過鬱亮新開的荒地收成也不錯,村民們就立馬學了起來,所以現在在村裡找漚肥的材料並不容易。
“肥料能買多少是多少吧,咱們把地種出來也是不想浪費罷了,順便能給村裡人點賺錢的機會,至於買車的話,就買馬車吧,牛車太慢了。”
周黎蓉對種地不感興趣,所以不在意,不說太子給家裡的幾千兩銀子和子爵每年的俸祿,就她在家裡存的藥材,賣了也是一筆不少的銀錢。
“嗯,那就買馬車,前幾年勞動力減少,很多良田變荒地,這三百畝地以前也是種稻子的上等田呢,估計是有人想買,李縣令那邊一查才發現是咱家的,就來提醒我們。”沈家明自覺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畢竟李縣令哪會閒著沒事盯著他家種不種地?
乾嘛還要提起兩人的黑曆史?周黎蓉嗔了他一眼,剛要說話,院子裡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哇啊啊啊啊啊啊!”
“汪汪汪汪!汪汪!”
“放開小公子,救命!有人搶孩子了!”
“你這該死的人販子,給我鬆手!看刀!”
……
兩人顧不得太多,立馬跑出院子,就看到院子裡雞飛狗跳的一幕一個胡子拉碴的人在搶半夏懷裡的喜寶,嘴裡罵罵咧咧地,雙手拖著喜寶的腿硬拽,半夏充耳不聞,堅持不撒手;
喜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小手亂揮,小黑在旁邊咬著那男人的腿往外拉,張婆子拿著菜刀在旁邊虛張聲勢,刀都要懟到人臉上……
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孩子!
沈家明第一次看到喜寶哭的撕心裂肺,心都要疼死了,上前使巧力接過半夏懷裡的喜寶,對著那男人就是一腳,喝道“簡直欺人太甚,竟敢來我家搶孩子!”
周黎蓉瞅著機會,上前就是一包迷藥撒臉上,“沒錯,還敢到老娘家裡撒野,真是膽肥!”
那男人還沒從劇痛中反應過來,就眯瞪著眼昏了過去???
村長帶著看熱鬨的村民正好走到沈家家門口“……”
大家齊齊咽了一口唾沫好大一個瓜啊!
王村長???
是什麼味道的屎糊住了你們的雙眼?
看不到沈子爵變幻莫測的身手?
還是看不到杏孺人的強力迷藥?
沈家明哄著喜寶,抬眼看到門口的一群人,“王村長,家裡來了歹人,麻煩去報個官,李縣令應該還沒走遠,這人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宅,拐賣喜寶,簡直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