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打手頭頭捂著被戳瞎的眼,慌忙上前。
來人瞥了他一眼,厭惡的一揮衣袖。
一時間,一股無形的威壓席卷。
打手頭頭見狀,立刻嚇得止住腳步。
隔著幾米,開口道。
“此人似是來蹲點的。”
“怕是敵對的那幾家。”
道士點點頭,繼而指示道。
“那便先押住吧。”
說完這話,道士追問道。
“你們老板呢?”
“老板就在坊裡,已經在等著大人了。”
頭頭強忍疼痛,鮮血汩汩流淌,卻不敢吭聲。
道士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再次看向清城時。
卻是好奇的多打量了兩眼。
在他的感知中,眼前的清城雖然被控製。
可是精神的反抗相當激烈。
道士沒多在意,身後跟來的兩個道童。
一前一後,上前就準備將清城給綁住。
這會兒雖說是大白天的,但因為春暉賭坊離主街道較遠。
加上這片區域的治安一直不算太好。
周邊幾個路過見到的路人,也是紛紛視而不見,快步離去。
如此情景,在場的諸人倒是顯得很是習以為常的樣子。
尤其是那個打手頭頭,滿眼惡毒的看著清城。
似乎,是在想著一會兒該怎麼報那一眼之仇。
然而,正當兩個道童上手,掏出了繩索之際。
不遠處,一隊人遠遠的便喊出了聲。
“嗬,清城那小子被埋伏了!”
“可惜,對方竟然還準備活捉他!”
“唔,我們應該晚點再過來的”
“嘶,你好壞不過,我喜歡!”
“”
吵鬨聲很大,以至於大老遠的。
道士與頭頭,便聞聲看了過去。
隻是,他們並不認識飛魚服。
當下,錦衣衛一事雖然有所流傳。
但還未到家喻戶曉的地步。
道士認真打量了一番,確認了那看似恍若官服的衣裳。
並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大乾官軍體係後。
心裡,頓時放下了心來。
他陰惻惻的看著走來的七八人。
語氣狠厲道。
“這裡是春暉賭坊,諸位”
“有何貴乾!?”
洛京的地下勢力裡,春暉賭坊其實並不太能上得了台麵。
但那,也看和誰比。
比起那些小型勢力來說,春暉賭坊的勢力也不算弱了。
道士以為,自己先報了後台。
眼前的這夥兒人,總歸是有數的。
若是實力不及,自然就該退了若是實力靠山夠硬。
那也總會回他個門路,讓他知難而退。
算是黑道中的一種“交流禮儀”了。
可令道士萬萬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夥兒人。
壓根就沒理會他!
“我管你是什麼春暉賭坊!”
手裡握著串佛珠,假裝得道高僧的月光翻了個白眼。
“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說著,月光掃了眼被控製的清城。
不鹹不淡的道。
“還有,把那人放了!”
“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辦案?不客氣??
道士餘陽看著眼前這幫人,心裡一時說不出的古怪。
明明對方說的是官家說的話,可語氣和口吻
怎麼聽都不像是好人的樣子啊!
心裡猶疑,餘陽試探著道。
“不知諸位,是哪個衙門的?”
月光正欲開口,可話還未出口。
目光,突然頓住了。
在他身後,秋香緩步上前。
他雙眼緊盯著眼前的這位道士。
半晌,忽然笑了起來。
“我道是誰。”
“當真是冤家路窄啊!”
餘陽滿臉不解,他想了半天。
也沒能想起來眼前這夥兒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