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洛京城外。
早起的商販,郊外的村民,來往的馬車。
彙成了一幅熱鬨的人間畫卷。
許念夏騎著馬,身後跟著的是大批貨車。
不比其他商會,目前還在考察、觀望。
亦或者是思考該怎樣進駐衛城。
許念夏的做法,可謂是直接了一萬倍。
她直接將布行的店麵交給了掌櫃的。
自己則是帶著一幫親信,以及衛城可能急需的貨物。
與初期的必需品。
既然都是要在衛城安家,為何不一步到位呢?
“老板娘,您說”
“咱的東西,到了衛城以後會好賣嗎?”
賬房先生看了眼身後,那裝滿的足足十七八輛貨車。
忍不住嘀咕道。
“萬一要是行情不好,這些貨”
許念夏瞥了眼賬房,淡淡道。
“生意不好,再運回來便是。”
“我們做的是布匹生意,又不是瓜果鮮蔬的生意。”
“十天半月的時間。”
“隻要不受潮,防好了蟲蟻。”
“難不成還能壞了不成?”
賬房微微一愣,接著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老板娘還是很理智的。
沒有打算直接將所有家當,都砸在那衛城。
就在賬房心中稍安之際。
許念夏,卻是忽然又道。
“不過我最近打聽到的消息。”
“我們這批貨,應當是很容易處理才是。”
賬房微微沉思一陣。
“雖說外界傳言,那衛城如今人口雖少。”
“卻對各項物資,有著極高的要求。”
“可畢竟那裡目前大抵還是以軍士為主。”
“市民似乎都沒有幾位。”
“以那些軍中士兵的情況來看,對咱們應當不會有太大需求”
賬房眼看,自己說的越多,許念夏的表情就越是難看。
當即忍住了話頭,找補道。
“不過這些消息既然都如此說”
“想必,也是有其理由的”
許念夏聽了這話,臉色終於是稍稍緩和。
接著,將目光從賬房先生的身上挪開。
轉到了一側。
一名醉漢,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一輛貨車上。
哪怕路上不算顛簸,可畢竟是木輪運送。
還是可以看見,醉漢的姿勢。
隨著貨車前行,而不斷晃動。
然而不論外界情況如何。
醉漢睡得,都好似死豬一般深沉。
許念夏見了,隻是無聲歎了口氣。
便不再關注。
說實話,她並不認為將程剛帶去衛城。
會有什麼效果。
畢竟這男人的心,已經死了。
不如直接調回桃園,又或者是釣魚城。
還能省事許多。
許念夏這般想著想著,忽然感覺到了大地的一陣震顫。
她舉目看去,方見遠處沙塵漸起。
僅短短數息之間,便已成漫天之勢。
許念夏美眸微眯,剛欲探查。
一騎人影,已是率先穿過了那漫天塵埃。
以迅雷之勢,出現在了洛京城牆的腳下。
負責拱衛城門的衛軍見狀,連忙一箭射出。
將其逼停在了城牆前五十餘米處。
“來者何人!”
那騎兵也不摘下頭盔,而是手舉長槍。
甕聲甕氣,卻無比清晰的喊道。
“鎮南王座下先鋒!”
衛軍明顯有些發懵,好在今日負責的都司反應極快。
第一時間,大喊道。
“有何憑證!?”
畢竟是大乾首都,城衛都司還是相當嚴謹的。
而那騎兵,顯然也是料到此景。
從腰間,取下了那代表著鎮南王身份的紫玉。
玉成渾然,巧奪天工。
一頭翻海黑蛟躍於其上,口含日月,欲要鎮壓湖海。
那都司顯然也不是位普通人,哪怕是隔了上百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