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橋不理解什麼是放風箏,可玩家們的舉動卻告訴了他。
到底什麼才叫放風箏。
用儘全力,維持天災形態的淩橋,剛欲拚死突圍。
玩家們的行為,再次給他上了一課。
你以為,鈍刀子割肉就是極限了?
不,把你耗到沒力氣了,再慢慢放乾血,才是玩家們的最終目標。
也就是這個時候,五大團體的老大之一。
nan終於是匆匆上線了。
他今天有點事兒,剛陪完了對象逛街。
一到家,立刻馬不停蹄的上了號。
緊趕慢趕的,也算是趕到了結尾畫麵。
“什麼情況?”
nan對著藏在一棵大樹後的咖啡問道。
猥瑣行動的咖啡淡淡道。
“還成,這boss有點實力。”
“但也就一般。”
聽了這話,nan頓時鬆了口氣。
他來之前,可是聽說了已經有上百玩家英勇獻身了。
雖然其中九成都是新人,可新人也是人啊!
再怎麼菜,也不至於死這麼多吧?
所以,nan來之前心裡是沒有什麼底的。
如今聽了咖啡的話,這才徹底放鬆。
“我們的人,死了多少?”
nan問起了傷亡。
對此,咖啡並不是很在意的說道。
“主力沒死,第二梯隊的死了幾個,新人死了挺多。”
“大概有二十幾個。”
nan還要問,咖啡卻沒工夫回他了。
“boss要進入殘血的三階段了。”
“你沒事的話,也補補刀。”
“等打完了咱慢慢說。”
nan聽了,連忙哦了一聲。
接著便一同加入到了“補刀”環節。
而作為被“補刀”的boss淩橋。
此時,已經是到了獨木難支。
真正的山窮水儘了。
體力上的不支,讓他身上的火焰在最後一次綻放之後。
一點一點的,回歸了他的體內。
更可氣的是,他最後的爆發,換來的卻隻有蔓延開來的森林大火。
卻壓根,沒有對眼前的敵人造成多少傷亡。
準確的說,在最開始的屠殺過後。
淩橋給玩家們造成的傷害,已經無限接近於零了。
嗯,差不多就是咖啡和清城到場之後。
攻守之勢,便開始逆轉了。
有組織的玩家打boss,和沒組織的散兵打boss。
那效果,簡直就是兩碼事。
“boss變回來了!”
“開始,圍攻!”
眼看淩橋的“變身狀態”結束。
清城不講武德的,對著夥伴們就喊道。
眼看這群人,再次撲了上來。
淩橋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他,力竭了。
一個人,打幾百號人。
對方還幾乎全員覺醒,且有著精銳小隊。
長弓手自是不必多說,對他從頭到尾產生壓製效果。
那重甲士兵,更是始終堵在了他逃離的路線上。
雖不上前,效果卻勝似上前!
至於後來到來的這幾個精銳士兵,自始至終一直圍著他打轉。
經驗之豐富,手段之詭譎,顯然不是等閒之輩。
再加上後方那群“輔助”玩家,不斷上buff,給治療。
這架怎麼打?
等待死亡降臨的淩橋,並未如大多數反派一樣。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依舊抗爭。
而是如同認命似的,放棄了抵抗。
實際上,這也是很多人真實的寫照。
明知必死,卻依舊抗爭的,那是勇士。
可大多數人,生來就是平凡的。
這一刻的淩橋,想到了自己的曾經。
生於北方三州的他,兒時便是在不曾停歇的戰火中長大的。
似乎在那裡,所有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打仗。
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前往打仗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