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聞人穆領軍衝擊在最前線的同一時刻。
丘河所帶來的一千多濱城官軍,正遠遠的觀戰著。
前方所發生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呈現了在所有人的眼中。
而在人群前方,丘河雙眼死死的盯著戰壕方向。
一言不發,神情凝重。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一仗可能會很難打。
但戰況能夠焦灼到如此境地,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一刻的丘河,甚至有些忍不住想要自己上場了。
作為一名大學士級彆的強者,丘河自信自己可以扭轉戰局。
然而
“丘知府,還是暫且等等吧。”
宮洺出現在一旁,低聲提醒道。
“小兒長墨此前就曾遭遇過這夥賊人的襲擊。”
“根據當時,他所見的情況來看。”
“這夥賊人身後,最少還有兩名三重境者未曾露麵。”
“知府大人,切莫因小失大啊!”
情緒有些焦躁的丘河聽罷,隻能是握緊了拳頭。
猶豫再三後,退回了人群之中。
對於宮洺的話,丘河是相信的。
畢竟對方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麵騙自己。
何況戰鬥持續的越久,己方士兵的損失就越大。
這些對於宮家,並無好處。
加上如此實力的一夥人,悄無聲息的抵達了濱城。
若背後毫無組織勢力,此來沒有彆的目的。
丘河是怎麼也不會信的。
這也是他願意相信宮洺所說的另一重要原因。
看著遠處各色光暈閃爍的主戰場,丘河臉上陰晴不定。
半晌過後,才對著身後主簿問道。
“徐家那邊怎麼樣了。”
“徐鶴有什麼動靜沒有?”
主簿搖搖頭。
“自打昨日之後,徐先生就再也沒出過大門。”
“咱們派去負責盯梢的人,也沒察覺到有什麼異樣。”
丘河點點頭,心中的不安略微消減了一些。
徐鶴最近一段時間的反應,十分反常。
不僅刻意與他保持距離,此前在針對這夥賊人的處理方式時。
更是公然當眾反駁了他。
種種跡象,都令丘河心中甚是不解。
“那徐鶴近來行為怪異。”
宮洺見丘河提起了徐鶴,不忘立馬道。
“加上之前的時候,徐鶴還公開表明。”
“這群人身份並無異常。”
“依我看他怕是和這群人撇不開關係。”
丘河皺了皺眉,轉而看向宮洺。
“宮先生,慎言!”
宮洺搖搖頭,見知府大人並不願交惡徐家。
便不再多說,隻是將目光轉向了戰場上。
此時,戰鬥已步入白熱化階段。
戰壕陣線,第二道壕溝前。
隨著中央軍進入戰壕之中,戰鬥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事實證明,華夏的戰壕戰術對於陣型的破壞力是絕對性的。
當聞人穆手下的軍隊,進入到戰壕的那一刻起。
就再也沒有什麼所謂的陣型可言了。
兩三米寬的戰壕橫七豎八的,士兵們根本無法伸展開不說。
往往前麵的士兵,剛剛過了分岔路。
迎麵而來的,就是隱藏在另一頭的敵人。
至於後麵的士兵,則因為地形原因,根本無法支援前頭。
隻能是坐等友軍的戰況。
要不退回來,要不就是把敵人打退。
幾乎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而且進入戰壕之後,想要出來也是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