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很聽話,帶著東西掉頭就離開了。
反觀葉尋這邊,也沒有時間閒著。
對於大周那邊的事情,雖然他表麵上看著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可實際上,情況遠比閻王知曉的還要嚴重。
以葉尋對大周的了解,這個國家已經到了一個十分複雜且危險的程度。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
眼看他樓塌了!!
可以說,大周距離這個“樓塌了”的地步。
已經隻剩下了那最後的臨門一腳了。
一個以海外無數群島立國的國家,治理上的複雜和困難程度本就遠超中原。
加上這些年,葉尋不斷加大大乾國內對邪教異端的圍剿力度。
那些被驅逐的邪教們,不敢留在大乾。
又不敢往西邊,有著佛祖和眾多佛寺坐鎮的大夏跑。
最終能去的地方,就隻剩下了中原上的那麼幾個小國,以及海外的大周。
就單以大梁這種小國的體量,又如何能夠接納世間那麼多的邪教?
相比之下,海外的大周就不同了。
大周國立於海外區域,幅員之遼闊遠非那些小國可比。
加上整個大周境內海島無數,國內近幾百年來更是情況不斷。
導致了整個大周,對周邊海島的掌控力也早已是大不如前。
這些種種,幾乎都是給那些邪教們明著指出了道路來。
大周本就有著的各種zz問題,管理問題,以及內部問題等。
加上本土的邪教組織,以及後來遷移過去的邪教們。
這些,在葉尋眼中看來,都是壓在那隻駱駝身上的稻草。
隻是不知,那最後的一根稻草,到底什麼時候會落下。
又會由誰,親自給大周加上去罷了。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閻王說的那些話。
葉尋又怎麼可能真的不在意呢?
唯一的問題,或許就是大周與大乾之間的複雜關係了。
早在大乾建國之前,大乾的前身大商,就曾不止一次和大周發生過衝突。
兩者間的惡劣關係,一是因為海域糾紛。
二也是因為大周那會兒,一直覬覦著大乾的繁華。
好在聖德帝舉旗建立了大乾之後,這些年來一直有在和緩雙方之間的關係。
大周自身的問題也隨著時間,日益加重。
這才保持了雙方近三十年間的秋毫無犯。
但兩國之間的關係,也就隻是到這種程度罷了,遠談不上有多麼親近。
所以葉尋對於大周的這次問題,幾乎是完全動用不到大乾的關係的。
不論是勸說,還是給出提醒,大周那邊信不信尚且不說。
就從大乾這麼做的方法來看,大周那邊隻怕都要覺得大乾是彆有用心!
更何況此時的大周內部,奪嫡一事愈演愈烈。
“所以,隻能是從外界著手了。”
“大周圓空奪嫡”
“隱秘組織大夏佛子三世身”
葉尋躺在床上,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
大腦就像是開了掛似的,開始瘋狂運作了起來。
足足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抗疲勞的提示都出現了。
葉尋這才停止了思考,迅速下了線。
葉尋退出了小號的僅僅幾分鐘後。
遠在北邊的北臨關上。
一處簡易的房屋中。
葉尋,再度適時的睜開了眼。
此時的關隘上,已經徹底安靜了下去。
除卻夜裡站在城牆上負責巡邏的士兵腳步聲,以及呼呼的寒風外。
幾乎再也聽不見其他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