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景羽確實很自信。
因為當天晚上,他就開始準備動身的事宜了。
畢竟是幾萬人的軍隊出行,該準備的工作都必須格外注意。
臨近深夜,姬景羽還在帶隊檢查著即將動用的船隻。
這些船隻都是此前本地的一些民用、商用船居多,軍船極少。
也就是隨著姬景羽到來後,才趕忙整合到了一起,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突然要用到了,姬景羽心裡還是很不放心的——即便他早前就已經檢查過一回了。
“殿下,那尚繁走了。”
正檢查到一半的功夫上,成田跑了過來彙報道。
聞言的姬景羽略顯驚訝道。
“這麼快就走了?”
成田點了點頭,麵上依舊是沒有半點表情。
“走了,而且走的很隱蔽。”
“似乎是不想被人注意到。”
姬景羽想了想,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他是代表太光洞來的。”
“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目前還不是暴露的時候。”
“小心一點,也是正常的。”
向來冷靜異常,不輕易表達意見的成田。
這一回卻是明顯有著不同的看法。
“那尚繁對殿下並不十分恭敬。”
成田用無比冷靜的口吻,張口說道。
“這一點,從他上島開始,一直到離開。”
“幾乎都沒有變化過。”
姬景羽微微一笑道。
“成田,你要明白一個道理。”
“他人對你的尊重,從來都是靠自己去爭取的。”
“彆人瞧不上你的時候,不論你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變得更有價值,提高自身的地位。”
“這,才是你要去爭取的。”
眼看成田陷入了思考,姬景羽難得的歎了一口氣。
“過於看重彆人的想法,本身就是著相的一種體現。”
“隻有提高自我,才是真正有意義的。”
“同時,那也才是我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真正價值所在。”
成田聽著自家殿下這番話,顯得不是那麼理解。
不過他明白,殿下都是為了自己好。
“我明白了,殿下。”
“以後我不會再輕易著相了。”
姬景羽欣慰的點了點頭,轉而問道。
“我那七哥那邊,最近有什麼新的情況嗎?”
成田想了想,本來剛要回複沒有。
可一轉念就想起了此前,在望海礁出現的一起趣聞。
“七皇子那邊倒是沒出什麼狀況。”
“倒是那望海礁前段時間,出了一個事兒。”
“好像說的是,一個名叫星光鏢局的隊伍,在那裡鬨了一陣。”
“地方官府起初都被驚動了,可最後卻是奇怪的沒有追究。”
“而是放那些人走了。”
成田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了坊間對此事的一個說法。
“聽人說,那望海礁的官府本來都已經將那鏢局的人給圍了。”
“可最後竟然是沒能拿下!”
“為了不擴大損傷,隻好是灰溜溜的將人給送出了島。”
“好像連對方離開時乘坐的船,都是望海礁官府的。”
姬景羽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笑道。
“真不愧是這些地方官府。”
“自私貪婪,卻又色厲而膽薄。”
“一旦遇上了硬招子,就隻會息事寧人,主動退縮!”
成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