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你勾引我乾什麼!
屋中,陷入短暫的沉默,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眾人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也一點一點提到嗓子眼。
拒魔城頭,祁恒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遠處那密密麻麻的的雪白身影,如果不留意根本看不出來。將近十萬人啊,他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還是說,這十萬人本來就是拒魔城的駐軍?
一想到這個可能,祁恒的心飛快跳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是啊,在拒魔城的駐軍隻有伏魔軍,伏魔軍怎麼可能背叛呢!再說,沒有他的手令,也沒有人敢調動十萬兵馬。
那麼,這支十萬人的隊伍是從哪兒來的?
突然,他想到了極寒深處,那曾經來勢洶洶的魔妖聯軍,會不會是魔妖聯軍卷土重來?
可是,自己派了人在極寒深處,並沒有消息傳來,也就是說,這些人應該不是極寒深處出來的。再說,魔妖聯軍要想渡過生命禁區,幾乎不太可能,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走到極寒呢?更不可能來到拒魔城外。
收到蘇南風的消息以後,祁恒第一時間來到了城樓之上,通過千裡眼觀察著那支隊伍的動向,他百思不得其解,這些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叫蘇南風想辦法抓一到兩個士兵,看看有沒有辦法弄清楚對方的來曆。”用兵之道,隻有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所以,祁恒很想知道,那在雪中行動如飛的士兵到底是哪路人馬。
遠在幾十裡外的蘇南風接到命令,不由暗暗咒罵了一句媽的,這祁大元帥也是,這是要讓他蘇南風玩命啊!
可是,作為一名剛剛成長起來的數十人的指揮官,蘇南風也很清楚,祁恒要了解對方身份的用意。所以,他並沒有拒絕。當然,他也不可能拒絕。
“你們小心點,如果我沒有回來,就由小憐擔任指揮工作。”
“頭兒!”幾人臉色紛紛大變,看向蘇南風,那名叫王憐花的士兵眼眶一紅,棱角分明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焦急。
“風哥,我去吧!”王憐花的身手是最好的,這樣的事,他做起來得心應手。
“這是命令。”蘇南風瞪了一他一眼,在十萬裡人抓俘虜,拚的可光是身手,還有頭腦和對機會的把握。
“王憐花,你記得看好那個洛冰倩。”蘇南風臨走還不忘交待一句。他朝洛冰倩隱藏的地方看了一眼,心道我也是,為了未來姐夫的幸福,一顆心操稀碎。
他一埋,身子一縮,埋進了雪地,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伏魔軍的暗探有一套特製的工具,可以在雪中穿行,而且,看不出穿行的痕跡,這也是這麼多年以來,伏魔軍研究出來的成果。
距離兩點鐘隻有五分鐘了,城樓上,祁恒有些焦急,如果不知道對方的來曆,那麼,事情會非常麻煩。對方僅憑十萬人就敢進攻他的拒魔城,肯定不是一般的部隊,如果對方真是一支虎狼之師,他們也得提前知道,好有應對之策。一旦城門大開,雙方就會進行巷戰,拚的就是近戰之力,白刃戰可沒那麼好打。
雪地之中,終於蘇南風摸到了最後一名士兵的尾層,等到大部分人都開始聚精彙神地趕路,他一個飛身,悄無聲息地將對方撲倒在地,就勢一滾,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
眼看時間僅剩兩分鐘,守在城門處的馬興義一顆心也開始飛快跳了起來,他感覺到有人接近了城門,而且,人數不少。
城樓上的祁恒看著那雪裡的人影,一時間,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看來,對方還真是準備充分呐。
就在這時,忽然,一名信息工兵飛快跑了過來,將一個便簽紙遞了過去。
祁恒接過來一看,隻見便簽上寫著幾個字“北地之狐!”
他的腦袋嗡地一聲巨響,整個人頓時變得不好起來,竟然是那個惡名彰著的北地之狐,王八蛋,竟然動用了那群殺人不眨眼的雇傭兵。
“不好!”祁恒幾乎失聲驚叫出來,馬上吩咐起來“快,調敢字營近北城,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北門,另外,讓邵師的火頭軍從西城馳北城,讓菜不熟帶隊,快去!”
敢字營,伏魔軍中近戰無敵的存在,每一個敢字營的士兵都可以以一抵百。幾乎,敢字營的每一個士兵都是近戰兵王。而鮮有人知,在伏魔軍中,有一支近戰之力跟敢字營不相上下的部隊,他們是邵師的火頭軍。
伏魔軍幾乎人人都知道,敢字營有一塊神秘的磨刀石,但除了林天、祁恒和邵師以外,沒有人知道,那塊神秘的磨刀石就是邵師的一千火頭軍。而其中,最令人望而生畏的就是那個炒菜老炒不熟的菜不熟。就連祁恒都不敢跟菜不熟近戰,那家夥的近戰之力簡直恐怖到讓人膽顫。
那小子正是林天當年從伏魔軍中選出來,親自教導的搏殺九人之一。最後,他成了伏魔軍中最神秘的搏殺之王。
隻是,在伏魔軍中,除了林天幾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夜更深了,被烏雲遮住的月光還沒有露出來,天空中,終於,再度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雷聲滾滾,閃電齊現,仿佛白晝的光亮一般,照耀了整座拒魔城。
那些鬼魅般的身影,趴在雪地之中,一動不動。他們靜靜等待著,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隻要北方一開,他們就會瘋狂湧入城中。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等待他們的,不隻熟睡中的士兵,而是一個身披鎧甲,手拿短刀和匕首的敢字營。
一千火頭軍還沒有趕到。
整個北城門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終於,時間來到了淩晨一點五十九分。雨勢湍急,嘩啦啦如倒泄的洪水一般,砸在地上就是一個清晰可見的雪坑,北疆很少出現這種雷雨天氣,再說,拒魔城本來就是夏季短暫,現在雖然已進入仲夏,但是,過幾天馬就會入秋了。
雨勢更急了,時間終於來到了淩晨一點五十九分五十八秒,叮……叮……
伴隨著兩聲輕微的響動,北城城門樓的時針指向了淩晨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