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唐簡卉看那人手執匕首朝著她刺來,慌忙大叫了起來。
“你這妖婦,蠱惑陛下,害得我苦心經營了大半生,如今又成了廢人一個,我要殺了你,以瀉心頭之恨。”那人說著,手執匕首朝著唐簡卉刺了過來。
“娘娘小心!”珪如見狀,也不曾逃竄,反而以肉身擋在了唐簡卉的身前。
那人的匕首正好刺中了珪如,好在那人文弱,並非精通刀劍之人,一看見湧出的鮮血,便瞬間慌了神,酒也醒了大半。
文笏等人一聽到唐簡卉的呼喊,連忙趕到了近側,文笏急忙對侍衛們喊道,“護駕!有刺客,快保護昭容娘娘!”
那人一聽文笏叫喊了起來,又知道方才自己隻是刺中了一個老宮女,並不曾傷及唐簡卉分毫,於是又拿起匕首,卯足了膽子,想著拚上這條命,一定要殺了唐簡卉不可。
正當那人朝著唐簡卉持刀刺來之時,不等侍衛們趕到,隻見甘綏衝上前來,一腳踢開了那人手中的匕首,又緊接著狠狠踢在那人的胸膛上,將那人踢到了一旁。
“姑姑,楊姑姑,”唐簡卉扶著珪如,不停地呼喊道。
“楊姑姑。”甘綏也連忙上來看視,好在甘綏從前跟著秦閒望、妙箜等人學了一些醫理,連忙將自己的衣衫扯下,按住珪如的傷處,給珪如止血。
幾個侍衛也聞聲趕了過來,將那行刺之人執劍圍住,
唐簡卉又氣又恨,走上前說道,“莫要傷了他性命,本宮要抓活的。”
那人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於是仰天大笑了起來,文笏依稀認出了那人的模樣,於是在唐簡卉身邊說道,“娘娘,那人好像是從前的太史令荀伏啊。”
唐簡卉也借著火光,仔細辨認了一番,果然是荀伏。
隻見荀伏一副醉態、衣衫不整地看著天際,恰好有流星劃過紫薇垣。
“愣著做什麼?還不將他拿下?!”唐簡卉對侍衛們說道。
而荀伏擔心自己被擒拿住,熬不住苦刑,於是轉身一越,投入了龍首渠,撲騰著遊到了深處,掙紮了幾下,便溺水死了。
此時,元淮帶著後宮的嬪妃、皇子、公主正在天璿宮中看蓮花舞,正看到興頭上,元淮還不禁拍手稱快,
隻見康裕神色慌張地從一側走到元淮的耳邊,在元淮的耳邊說了幾句,元淮當即便慌了神,對康裕問道,“怎會有這樣的事?唐昭容如何?”
“天璿宮的楊姑姑挺身相護,被那刺客所傷,眼下生死未卜,昭容娘娘無礙,可也受了驚嚇。”
“豈有此理!”元淮恨恨地說道,因擔心唐簡卉,連忙帶著人往事發之地走去。
眾人一看元淮神色突變,太樂令連忙嗬停了舞姬樂伎,不敢再奏樂起舞,幾個皇子也站起來,不知發生了何事。
高賢妃、裕妃、晟妃、獻妃、禎嬪、敦嬪、熙嬪、宋婕妤等人都麵麵相覷、心存疑竇的,元淮方才看綠腰舞還一直稱讚舞樂曼妙,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臉色?
韋婕妤也裝出一副狐疑地樣子,與一旁的杜美人說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眾人正猶疑之時,九皇子的乳母突然進來回稟,說九皇子突然從夢中驚醒,哭鬨不止,還請宋婕妤趕緊去瞧一瞧。
高賢妃便說道,“宋婕妤,九皇子要緊,這宮宴一會兒便散了,你還是先回棲鳳閣去,照看九皇子吧。”
“是。”宋婕妤應著。
“來人,”高賢妃又吩咐幾個含章殿的內官與副將,“好生把婕妤娘娘送回去,不得有失。”
“是,”內官、副將們都應著。
正當幾人說話的功夫,韋婕妤端起半碗甜湯,假借著喝甜湯的工夫,意味深長地看了不遠處的榮妃一眼,
榮妃也悄悄朝著韋婕妤點點頭,以此致意。
元淮也帶人趕到了龍首渠旁,隻見甘綏正抱著樣珪如往太醫院急匆匆地跑去,元淮也讓康祝和甘綏一同去,讓太醫全力施救,接著帶人往龍首渠走來。
唐簡卉命文笏將那些未曾放到河中的河燈都收好藏起來,又讓幾個侍衛將荀伏的屍身打撈出來,再搜檢搜檢荀伏的身上有無可疑之物,正搜檢著,隻瞅見一側燈火通明,如林般的火把照得龍首渠一帶亮如白晝似的,唐簡卉這才知道,瞧這陣仗,一定是連元淮也驚動了,於是裝出一副驚惶失措、沮喪落魄的樣子,
“卉兒,你無事吧,可把朕擔心壞了,可曾傷著哪裡?”元淮關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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