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盜珍貴之物?我何曾偷盜過內府局的珍貴之物?”肖嵩一臉不解地問道,
“內府局原本要獻給皇後娘娘的珠釵昨夜失竊了,今日咱們在你的房中搜得,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內府丞對著肖嵩說道。
桃年聽著,此事不妙,便連忙進去轉告惠妃此事。
“皇後娘娘的珠釵?我見都不曾見過,何曾偷盜?分明是有人栽贓於我!”
“贓證確鑿,容不得你分辯,跟我們往內侍省走一趟,請內侍監大人做主!”說著,內府局的人便押著肖嵩往內侍省去。
而此時惠妃雙鯉也知道了此事,問桃年,“他們押著嵩兒往何處去了?”
“奴婢聽著,是要押肖公公回內侍省受審呢!”
“本宮相信,嵩兒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吩咐下去,傳轎,本宮要去內侍省。”雙鯉說道。
內府丞等人前腳押著肖嵩到了內侍省,還沒有查問幾句,雙鯉便帶著人趕到了,在內侍監魏哲隱麵前替肖嵩說情作保,說肖嵩絕不會做出此事。
魏哲隱不好駁惠妃的麵子,事關中宮之物失竊,又不敢將此事攔下,於是便使了一出緩兵之計,隻是說先將肖嵩關押在內侍省的監房,再細細查訪有沒有其他證據,等查明白了再做處置。
惠妃雙鯉聽了此事,這才替肖嵩鬆了一口氣,可是就在此時,柔嬪與龐淑媛也來了,
龐淑媛對魏哲隱說道,“依我看,此事再明白不過了,大人還要再查訪什麼證據呢?莫不是懾於惠妃娘娘之威,有包庇這奴才的嫌疑?”
“淑媛娘娘容稟,老奴不敢。”魏哲隱連忙說道。
“淑媛此話何意?你覺得此事再明白不過,此事發生在內府局,這珠釵又在肖公公的房中搜出,此乃內侍省之事,你一個內宮嬪妃,為何會對此事這般熟悉?”雙鯉問道。
“惠妃娘娘容稟,內侍省之事,臣妾的確不該過問,隻是遺失之物,乃是皇後娘娘的珠釵,是咱們後宮之物,臣妾與惠妃娘娘都是侍奉皇後娘娘之人,臣妾不明白的是,為何出了這樣有失後宮體統的事,惠妃娘娘不站在咱們後宮嬪妃這般,反而替內侍省的人分辨遮掩呢?”龐淑媛說道。
“你……”雙鯉恨恨地說道,“這肖公公是自幼在陛下身邊伺候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有傷的是陛下的體麵,我維護的不是旁人,而是陛下的尊嚴,難道淑媛想將此事鬨得人儘皆知,讓陛下的顏麵掃地嗎?”
“臣妾不敢,隻是此事既然關乎陛下的顏麵,娘娘就不該私下做主,也該讓陛下知道才是。畢竟不論是內侍省還是後宮,都是陛下的家事,自然該由陛下處置,柔嬪姐姐,你說呢?”龐淑媛看著一旁的孟氏說道。
“惠妃姐姐消消氣,依我看,淑媛的話也有道理,”孟氏上前去和顏悅色地對惠妃說道,“不如此事,就交給陛下處置吧。”
“陛下日理萬機,這樣的區區小事,又何必去叨擾陛下呢?”惠妃說道。
“區區小事,惠妃娘娘可知道,這珠釵可是皇後娘娘要在酬神祭典上戴的,若是少了珠釵,觸怒了神靈,對我大黎降下災禍,讓萬民受此無妄之災,萬民不寧,則社稷不安,如此關乎社稷之事,怎能算是區區小事呢?”
“芝麻大點的事,到了淑媛口中,就變成了關乎設計的要命之事,你既然這樣說了,誰還敢再分辯,若是再分辯,豈不連我也要被淑媛扣上一個動搖社稷、不敬中宮的帽子?”雙鯉厲色看著龐晶娥。
“臣妾不敢,也不曾誇大其詞,不過是與娘娘就事論事罷了。”龐晶娥說道。
“好,我們在此爭辯無益,既然一心想將此事鬨大,我就依你的意思,將此事交給陛下處置。”
雙鯉說著,吩咐魏哲隱,帶上那珠釵與肖嵩,與柔嬪、龐淑媛和內府局眾人往含章殿走去。
冉皇後聽說了此事,此事也與她有關,便帶著人往含章殿來。
常修聽了此事的前因後果,質問道,“肖嵩,你可有什麼話要分辯?”
“陛下,您是知道奴才的,奴才伺候陛下多年,一向循規蹈矩,不曾做過雞鳴狗盜之事,此事分明是有人看奴才得陛下寵信,故意利用此事來嫁禍誣陷奴才,請陛下明察。”
常修其實也不相信此事是肖嵩做的,便問一旁的內府丞,“這珠釵失竊是什麼時候的事?”
“回稟陛下,奴才酉時才去府庫裡查驗過,那時候珠釵尚在,可是到了亥時,就有屬下來報,說這珠釵不見了。”
“也就是說,這失竊的時間,在酉時與亥時之間?”常修問道。
“回稟陛下,正是。”
“肖嵩,昨夜並非你當值,酉時與亥時之間,你在何處?”
“奴才,”肖嵩一想,昨夜他趁著自己不當值,因為知道雙鯉這些日子不思飲食,便差人從宮外的豐陽碼頭買來了雪川的蜜餞烏梅,那個時候,他正在丹鳳門侯著,等著那交班的城門守衛將烏梅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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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說!”常修嗬斥道。
“奴才……”肖嵩知道,此事他不能與常修說,因為與城門守衛遞送宮外之物,乃是宮中的禁忌,若是讓人知道了,他性命不保。
雙鯉看肖嵩有些支吾其詞,便出麵替肖嵩圓謊,“陛下,昨夜是臣妾有件要緊事,想要勞煩肖公公,於是才請了肖公公往臣妾宮中來,那時辰恰好是戌時,請陛下明察,莫要冤枉了肖公公。”
“要緊事?惠妃娘娘究竟是有何萬分火急的事,如此深夜,將一個陛下身邊伺候的太監,召入娘娘的宮中啊?”龐淑媛問道。
“陛下,臣妾亡父的忌辰將至,臣妾不能前往父親的墓前祭奠,實在問心有愧,於是才想讓肖公公替臣妾打點,著人在亡父墓前燒紙祭奠,從前在曲陽彆宮之時也是一向如此,陛下也是知道的。”雙鯉說道。
“不錯,每年這個時候,惠妃都會托付嵩兒往她父親的墳前祭奠,此事朕是知道的。”常修說道,“如此看來,這珠釵的確是有人故意栽贓給他的。”
龐淑媛聽了,給一旁的內府丞使眼色。
內府丞便將那一支從肖嵩房中搜出來的孔雀明珠金步搖呈到了常修麵前。
“這是何物?看著有些眼熟。”常修拿著那金步搖辨認道。
“回稟陛下,這步搖是……”
常修突然想到了那一日的中秋宮宴上,唐簡卉頭上戴著的就是一個如此樣式的步搖,
常修一時之間起了疑心,眉頭緊皺著問道,“朕看著,此物倒像是先帝的貴太妃佩戴過的,”
“陛下英明,此事正是先帝爺賜給貴太妃的,內府局皆有記檔。”內府丞說道。“可是不知為何,這步搖卻被肖嵩公公貼身收著,是從肖嵩公公床頭的匣中搜出來的。”
常修拿著那步搖厲聲質問肖嵩,“肖嵩,這步搖究竟是哪來的?先帝貴妃之物,為何會被你貼身收著?給朕一五一十說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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