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定下娃娃親的時候,合奶奶給了我一枚玉佩,我想將玉佩完璧歸趙。”
如果不清楚娃娃親這回事就算了,知道了後,總覺得欠了什麼,夏妤想,將信物還回去就好了。
宴卿沒有說話,夏妤以為他在彆扭娃娃親,覆上宴卿的手,眉眼彎彎柔聲道“我和你在一起啦,不會三心二意的。”
對夏妤來說,開始一段感情本就很難了,她沒心思朝三暮四。
宴卿抬頭,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鄭重,他說話前吸了口氣,“夏夏,我、”
叮鈴鈴,叮鈴鈴~
宴卿的話被門鈴聲打斷了,夏妤起身去開門之前,安撫地親了下宴卿的臉頰。
來的人是飄姐,說她這邊有個新戲,正好導演和製片人都在,去見個麵試試戲,沒準能成。
飄姐這麼說角色就八九不離十了,事情比較臨時,導演他們明兒一早坐飛機走,所以現在就得趕過去碰麵。
按照飄姐的意思,就算不撈到個角色,也能唱首電影插曲,電影導演是大導,機會難得。
那邊好多人在聚會,現在過去正好,她的好朋友在,能幫忙介紹,也是她的好友在,夏妤才能得到這個機會。
大導鬆口願意給角色,好友趕緊聯係飄姐,飄姐便來叫夏妤。
夏妤不是個會讓機會溜走的人,她和宴卿交代兩句後,和飄姐走了。
宴卿對著寂靜的房間歎了口氣,他又沒能坦白。
剛剛鼓起勇氣的宴卿,要說的就是娃娃親的事,呆坐了一會兒,他搓了把臉,給薑茴拔去了電話。
電話裡薑茴說夏家一直試圖聯係,但她這邊裝死,夏家也沒招。
爺爺昨兒打電話想要回國見夏妤這個孫媳婦,讓薑茴攔住了,宴卿這堆情況她沒和爺爺說。
她怕爺爺直接坐著私人飛機過來將宴卿的腿打折,老爺子最恨輕視感情的人。
是的,宴卿最初的所作所為,按照老爺子的想法那就是在玩弄感情。
宴卿揉了揉太陽,他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夏夏說,真正和她定了娃娃親的人是我。”
“當初參加節目是報著讓她醜態百出,然後借此來和爺爺說解除婚約這種事,我說不出口。”
——哢嗒。
門口的聲響讓宴卿猛地抬頭,看清來人後,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淨。
夏夏。
飄姐出去半路接到電話,那位好友讓她們先彆去了,聚會上出亂子了,大導和他人起衝突打起來了。
聚會上的人去醫院的去醫院,去警察局的去警察局,現場亂七八糟,沒法談事了。
飄姐無言,唯有歎息一聲,將車開了回來。
夏妤拍戲會住三個月,酒店門鎖她自己錄入了指紋,回來沒等開門,她發現自己走的時候,門被衣服掩了一下,所以沒關嚴。
她想著偷偷進來嚇唬宴卿,輕手輕腳的夏妤剛放下包包,就聽到了那兩句話。
一瞬間,夏妤的腦子裡是空白的。
對上宴卿慌亂至極的眼神後,耳邊聽到輕笑聲,她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在笑。
是呀,可真好笑。
“夏夏,不是這樣的,我、”
宴卿慌忙起身,腰間撞到餐桌,讓桌麵上的碗筷掉落一地,他顧不得這些,大步走過來,他伸手想要抓住夏妤的手腕。
被躲開了。
“什麼都不要說,你隻需回答我的問題。”
“實際上和我訂娃娃親的人,是不是你。”
宴卿呼吸微滯,“是。”
“當初參加戀綜,是想讓我、”
夏妤哽了下,然後繼續用宴卿說過的詞道“讓我醜態百出,你借此和家裡提出解除婚約是不是?”
“夏夏,那時候我輕信了彆人的調查,對你有誤會,我、”
夏妤不想聽宴卿說這些,她打斷道“你隻回答是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