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皇上也算是很用心了,難得你都跟傅家人認識了,卻不在皇上跟前露麵。”傅啾啾淺笑著說道。
衛菱兒惶恐地起身跪地,“娘娘贖罪,民女並沒有那麼多心思,民女隻是想著不辜負皇上和娘娘一片苦心,為天下女子爭口氣,娘娘明鑒。”
傅啾啾勾唇,“快起來吧,你現在成了新科狀元,已經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了,衛菱兒,一介女流,在這個世道,很不容易,本宮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今後的路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容易,每走一步可要想好,不要讓你先前吃的苦付諸東流。”
衛菱兒點頭,連連稱是。
傅啾啾也像剛剛一樣給了她賞賜,且賜了宴,隻是唐羨還有事,並沒有來,飯後便讓她們三個人回去了。
至於她們三個做什麼官,還要在等些日子。
“娘娘,我怎麼覺得那衛狀元沒說實話呢?”念夏提醒道。
傅啾啾勾唇,“她怎麼會跟我說實話呢?我還真小看了這丫頭,那麼小就開始謀劃了,接近添寶,虧我這些年竟然沒注意到她。”
“這怎麼能怪您呢,誰會想到一個小丫頭能有那麼多心眼呢。”念夏道。
傅啾啾搖頭,“你忘了,我以前也是個小丫頭,就是我疏忽了,不過眼下她什麼都沒做,就因為她用假名字跟添寶結交,我也不能定她的罪不是?”
念夏點頭,那倒也是,如今她是新科狀元了,也不能輕易動手。
“娘娘……”
傅啾啾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坐下吧,站了半天了,你不累嗎?”
念夏比傅啾啾大上好幾歲,眼下也是近四十的人了,可看臉卻是瞧不出來的。
這深宮裡沒有爭鬥,她也不操什麼心。
唐羨回來的時候,很是高興,一來覺得這次選出的狀元總算不是為了高嫁而科考的,二來也是覺得竟然是自己見過的小女孩。
傅啾啾見他高興,也沒說什麼。
唐羨倒是想起來了,“我都沒認出來那孩子,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他提起,傅啾啾也就如實說了。
唐羨聽後,臉上的笑容僵了下,好看的眸子皺得緊緊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身帝王之氣,散發著致命的魅力。
傅啾啾伸手,白皙的手指撫平他皺在一起的眉頭,“怎麼了?”
唐羨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傅啾啾慵懶地靠在他身上,“我想到什麼了?”
唐羨苦笑,“你呀你呀,這麼多年了,難道還不信任我,想要考驗我不成?”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唐羨吸氣,然後可著勁兒的親了她一口,直到小女人輕輕地拍打他的肩膀,他才停下來,“我真是白疼你了。”
傅啾啾狡黠一笑,“我可什麼都沒說,你這人,自己在那裡胡思亂想,還要怪我。”
“這個衛菱兒,看來是我小看她了,原本想著十年寒窗,又不像那盧飛雨出身好,我當她心氣高,肯吃苦,卻不想她心眼這麼多。”
傅啾啾歎了口氣,“眼下,她倒也沒做什麼,不能光憑著她跟添寶認識,就定人家的罪,那可真是欲加之罪了。”
她又補了句,“皇上難道看到她,聽她說起過往,不感動嗎?”
唐羨不得不承認,在剛知道真相的時候,他的確很高興,可是分析下來,有一種刻意的感覺。
讓他有點說不出的不舒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