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衛菱兒，小太監更是緊張的不得了，想說這位女狀元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衛菱兒也感受到情況的不對，此刻也很緊張。
唐羨冷冷一笑，“不必了。”
這要是讓啾啾知道他被彆的女人碰過了，萬一不搭理他怎麼辦？
就是自己，也不想被彆人碰。
雖說他讚同男女一樣，那是在彆的事兒上，這些事情可不行。
衛菱兒失落卻也鬆了口氣，她感受到了大家的神情也鬆弛了下來，“是，微臣逾矩了！”
唐羨也為她開脫什麼，她的確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朕倒是不知，衛愛卿不僅書讀得好，還精通醫理？”
衛菱兒深吸一口氣，然後迎著他探尋的目光，大大方方地看了過去，“回皇上，臣喜歡讀書，讀各種各樣的書，因為您曾說過，臣是個讀書的料子，這麼多年來，臣一直謹記在心。”
唐羨怔了下，“朕說過嗎？”
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當年隻是覺得這孩子有幾分像啾啾，不忍心她被苛待，便隨口說了幾句話。
可沒想到，她居然謹記在心，唐羨還是挺意外的，“既然你提起了，朕也有話要說，當日朕同皇後出遊見了你，其實並不知道你一定能夠讀出些名堂來，那些話不過是糊弄你娘的。”
衛菱兒的心被震了下，“皇上您即便是隨便一說，可臣卻沒齒難忘，您一句話，便改變了臣的命運，也為了您這一句話，臣堅信我有出頭之日，如今，我也沒有令皇上您失望。”
唐羨其實也是佩服她這份毅力的，當時還是孩子的她，能夠一步步走到現在，的確不容易。
“朕，的確很欣賞你這份堅韌。”唐羨道，“時候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交代你們的事兒好好辦。”
衛菱兒有些不舍的告退，但是想說的話也說了，心裡還是很舒暢的，而且自己的多才多藝也在皇上跟前表現了，總有一樣能夠讓大哥哥驚歎。
唐羨回到寢宮，傅啾啾正在紙上畫東西，很是認真的樣子，唐羨輕聲的沒有打擾她，她竟然沒有發現自己。
“這是……什麼？”唐羨看了會兒忍不住問道。
傅啾啾猛地回神，因為男人的聲音她從小聽到大，不能再熟悉了，所以即便自己聚精會神也並沒有被嚇著，“溫度計啊。”
唐羨怔了下，他想起來了，“我們能夠做的出來嗎？”
傅啾啾點頭，“能啊，如今玻璃都燒製出來了，雖然產量還不是很多，但是製作溫度計也用不了多少啊。”
“上次皓瑞出水痘發燒，可是嚇死個人了。”傅啾啾就算醫術再高明，也不是神仙，她能保住兒子性命，可是出水痘被傳染了就是要發出來的。
“嗯，幸虧有你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少拍我馬屁，那可是我兒子，發燒是很可怕的事情，很容易燒壞腦袋的，而有些孩子低燒也很難被發現，所以啊，這個溫度計就很有必要了。”
唐羨點點頭，“這是什麼？”
“水銀啊。”
“水銀有毒！”
“沒事的，被封在玻璃內，隻要不碎不用擔心，碎了不去觸摸也無妨。”
唐羨點點頭，“那怎麼做這個刻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