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太醫臉上喜氣洋洋的,胡子笑得一翹一翹的:“啟稟皇上,您所中之毒有解了!”
燕衡猜他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但他心裡沒有太大的波動。
薑恬正在宮中住著,他的解藥有她,一切都很平穩。
但是這毒解了,也算是好事。
他很快就服下了太醫給他製出的解藥。
其實沒什麼感覺。
這一夜他睡在了自己的寢殿中。
為了防止薑恬胡思亂想,他還專門找了太監去給她遞信,明麵上沒那麼說,隱含的意思就是要處置許景修,他就沒空睡了。
薑恬那邊給他遞了口信,說要來陪著他。
他沒有答應,大冷天的讓她跑一趟乾什麼,就告訴她明天會去看她。
等到了第二日,他去了薑恬的殿裡,發覺她在跟宮女們打雙陸。
氣氛十分的熱鬨,薑恬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燕衡想著他為她裡裡外外地忙活,這人在坐享其成,就有些心裡不平衡。
等到宮女們都退下了,燕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可真是有閒情逸致。”
聽到他說的話,她沒有生氣,反倒笑眯眯地把自己縫製的一件上衣遞給他看。
“是啊,我最近還給您做衣裳了呢。您看看,我的針腳是不是比以前強多了?”
燕衡本來是打著興師問罪的名頭來的。
處置許景修並非那麼簡單,他是邊關大將,牽一發而動全身,燕衡要是想做些什麼,必須得細細謀劃。
他怎麼著也得從薑恬這裡得到些好處。
可看到這件衣裳,他就有些移不開眼了。
這衣裳,可比之前的強了不少。
燕衡靜靜地看了幾秒鐘,對薑恬說:“伸出手來。”
薑恬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您放心,我根本就沒弄傷自己,我哪有那麼笨。”
燕衡仔細檢查了一會兒,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兩個人朝夕相伴,她要是手上受了傷,他必然是第一個知道的。
那看來是她的技藝有進步了。
“您換上看看。”
薑恬一邊說著,幫他脫衣服。
燕衡沒說話,他也想穿穿看。
果然,這件衣服比上件像樣多了。
薑恬打量了一番:“您可真好看。”
燕衡心裡有再多的鬱悶,在她幾番攻勢下也都消失不見了。
他不說廢話,抱著薑恬就往裡走。
毒解了,他的念頭可沒消停過……
轉眼距離燈會過去了十幾日,終於到了許清姝進宮的日子。
許清姝給她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魏芷柔想見薑恬一麵,現在正在宮外候著。
薑恬把前不久燕衡賜的點心拿出來給許清姝吃,聽到她說的話,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許清姝一臉的不高興:“她非要以我繼母的身份逼迫我,要讓我帶著進宮。我不同意,她非要還跟著我,等在了宮外。說是您要是不見她,她就把罪責都推到我的身上,說我不孝順。”
薑恬被逗笑了:“最近許府是不是不太平?”
許清姝用力地點點頭。
在碰見燕衡後,許景修和魏芷柔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原本旁人對許清姝還是愛搭不理,但那一夜,所有謎團都解開了。
許景修終於明白了薑恬話裡的意思。
許清姝被封鄉主,是薑恬求了皇上的旨意,跟他無關。
許府這段時間一直靜悄悄的,許清姝回去後,隻看到下人們行色匆匆,不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
她有些擔憂地問薑恬:“爹會不會對您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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