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選擇跟隨元夜進入軍營,那自然是責無旁貸。
當天晚上,那位老婦人果然又給薑恬送來了食物和藥。
薑恬趁機問她:“我該如何稱呼你?”
婦人一笑:“我姓王,彆人都叫我王嬸兒,你白天叫我姐姐,還把我嚇了一跳呢,往後你也叫我王嬸便是。”
王嬸是個爽利的人,笑容也極和善,並不惹人反感。
兩人交流了一番,薑恬猶豫道:“王嬸,我這幾天待在帳中,一醒來便無所事事,不知該做些什麼是好。若是您不嫌棄,我可以陪您一起去軍營那邊看看嗎?我可以幫你打下手。”
王嬸忍不住又笑了:“你說你這個姑娘,我都跟你說過了,你的小身板做不了廚娘,我們那邊的廚娘數量夠了的。”
薑恬皺著眉頭,語氣懇切:“您就讓我看看吧,看過了,我也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一邊說著,她還要把剛拿回的銀票往王嬸懷裡塞。
“你這個小娘子,我收銀子是乾什麼?我的月錢夠花了。”
看薑恬可憐的眼神,王嬸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算了,你若是想看,我便帶你去看看,但你不能亂動東西,否則我可保不了你。”
薑恬點頭,再三拜謝。
第二日,換上了一身布衣的薑恬就跟著王嬸,去了廚娘所在的地方。
“軍營裡廚娘是極少的,我們能被選中,實則是下了大力氣,你看完了就明白了。”
王嬸一邊跟薑恬說著,一邊走進房內。
房間裡已然有了幾個婦人,個個看上去不好惹。
看到一個生麵孔,她們剛要問話,王嬸就走過去,把薑恬的來龍去脈都解釋了一遍。
在來之前,王嬸問過薑恬,願不願意讓她把她不能再生育的事透露出去。
若是透露出去了,總有人會動惻隱之心。
薑恬答應了。
果然,聽完後,那些婦人眼中的敵意消失了。
王嬸跟其他婦人很快就投入了飯食的準備中。
她們負責的是一百人的飯食,其他人的飯也各有負責的人。
一做起活,眾人就忘記了言語,動作利索,刀法極快,力氣也大得很。
王嬸並沒有說錯,薑恬並不適合當廚娘。
光力氣這一條就足夠把她淘汰了。
第一日,薑恬過來,眾人把她當成擺設,繼續做自己的活。
第二日第三日……依舊如此。
沒人會給她行方便。
畢竟做給將士們吃的東西,怎麼能夠假於他人?
甚至薑恬不允許被靠太近。
王嬸以為薑恬見過了,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沒想到她還天天來。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在此暫時停留的兵馬要重新啟程了。
王嬸多次勸說薑恬,快些找個地方落腳,薑恬卻並不聽勸,日日跟著她去看廚娘們做活。
看她冥頑不靈,王嬸也不多說了,
等他們離開了,估計薑恬就死心了。
可她沒有想到,過了不到兩日,薑恬就因行蹤可疑,被當作奸細,抓到了元夜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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