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歪打正著,恰好說出了他心中的隱憂。
正如教授所說,此刻謝臨川最煩惱的就是自己好像根本跟薑恬的條件一點都不匹配。
就連做一個大學生,他都沒有做出什麼樣的貢獻來,反倒一直都是吊車尾級彆。
有些課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隻在掛科的邊緣徘徊。
要不是教授看中他的才能,想要拉他一把,說不定連他都不會搭理他。
謝臨川原來覺得自己這樣挺好的,自由自在,沒有人煩他,他也不需要去討好任何人。
可是人的想法總是會改變的,他現在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就絕對不可能輕易言敗。
如今他也做好了準備,要提高自己的學習成績。
所以,是不是應該從這個比賽開始,讓薑恬看到他其實並不是一無是處。
即便他考上的大學是一所十分優秀的大學,但他沒有在其中做出什麼成績——讓薑恬覺得他是一個平常人,對他百害無一利。
但有了比賽的獎項就不一樣了。
衡量大學生大部分時間沒辦法用創業的才能——他目前也不希望組建公司,因為他手裡的資金不算是太多。
那就隻能用其他方麵的成績來彌補了。
一旦想通後,他就看向教授:“那教授我報名吧。”
教授很欣慰,他可真沒想到這小子談了戀愛以後就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脈,也不跟他對著來了,之前讓他參加這些大賽,他就沒有一次聽完。
“你不能一個人報名,去找找彆人,你們需要組成一個團隊。這樣吧,班裡也有不少人報名,到時候你看看能不能跟他們一起組隊。”
謝臨川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他不希望跟任何人聯係,他就是一個社交為零的人,這樣會給他帶來內心的平靜,陰鬱的人不需要被任何人喜歡。
他也不需要去討好彆人,去獲得他們的喜愛。
可是……如果僅僅就是一項大賽,他都要知難而退,那他到底還有什麼進取的心。
到時候薑恬會不會更加看不起他?
一些擔憂又在他的心裡醞釀,這也讓他的思維模式獲得了幾分改變。
想了想,他說:“那我就再觀察觀察吧。”
教授更加欣慰了,一頭驢都有回頭的時候,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興許會有人願意跟你組隊,你也彆太妄自菲薄了。你是班裡最有天賦的學生,他們看出了你在這方麵的天賦,人家要想往履曆上鍍金,肯定還是需要你的。”
跟謝臨川組隊意味著成績。
一些喜歡鑽營的學生為什麼不會跟他組隊?他們都是要用大學的成績去獲得一些機會的。
這個大賽是一個含金量極高的大賽,要是跟謝臨川組隊,就能夠保證獲得獎項了。
這對他們通通都是好處。
應該沒人會拒絕他。
哪怕他陰鬱又怎麼樣,那就少跟他交流唄。
他性格不好也沒殺人沒放火,沒必要把他當成異類看。
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後又隱晦地說了一句:“年輕人還是要注意身體,脖子上要是被蟲子咬了,就快點去弄點藥,彆讓彆人看出來。”
謝臨川腦子一嗡,下意識就明白了他的話!
他內心突然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羞窘之感。
今天他沒有太過注意這方麵,沒想到被一個比他大那麼多歲的人給指出來了……如果兩個人不是因為都是男的,他都要懷疑他有彆的目的了。
當天晚上,教授就把報名的名單發到了班級的群裡,並且熱情鼓勵他們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