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他活了這麼多年,就她一個女人。
離開了她,他根本就沒興趣了。
他這樣的性格,做不到跟彆人稀裡糊塗地過日子。
喜歡誰,就要待在誰的身邊,不喜歡誰,誰也彆想靠近他一步。
“你身體沒問題,這我能放心。但是你是個正常男的。昨天的確是我衝動了,一不小心就亂套了,我後果自負。”
“我結紮了。”
謝臨川終於說出了他想跟薑恬說的消息。
薑恬陡然間止了音。
其實他早就結紮了,在他們兩個人分手沒多長時間,他就做這個手術。
明明兩人都沒關係了,可他總希望他們的記憶能多一點,比如他可以完成曾經在心裡對她的承諾,去做一個結紮手術。
“所以,你不用吃藥了,我聽說那種藥對身體有害。你要是怕我有病,可以去做體檢。”
謝臨川沉默著說完後,推開門正要離開,又聽到背後響起了薑恬的聲音——
“你真去結紮了?”
“嗯,好幾年了。”
“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一切正常。”
大家是經過高等教育的人,一些生理上的常識總還是知道的。
謝臨川既然打算做那個手術,當然會把風險和相應的意外情況了解清楚。
他表示自己什麼問題都沒有,健康狀況一直不錯。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是我們分手以後去做的?”
“嗯,分手一個月的時候。”
那時候他總覺得逃不出來,又不想放棄這段記憶,就去把手術給做了。
對他而言,那個手術真沒什麼不好的地方。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分手了就沒必要告訴你了。”
“那分手了,你也沒必要去做手術。”
謝臨川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道:“我以為……我們還會有可能。”
要是真有可能,他把這個消息告訴薑恬,或許能夠獲取到薑恬的一分憐惜。
但過了今天早上,他就完全沒有這個想法了。
很顯然,薑恬並不需要他的付出。
昨天晚上也不過大家都昏了頭而已,現在天亮了,清醒了,還不是要分道揚鑣。
他的心情十分的低落,甚至不想再跟薑恬聊下去了,因為他怕下一秒由於心裡的酸澀,他的眼淚就要掉下去。
“謝臨川,你轉過頭來。”
聽到了薑恬的命令,謝臨川下意識遵從。
他看著薑恬,她雪白的肩頭上還有他留下的吻痕。
此時的薑恬有些風情萬種的意味。
她隻是坐在那裡,他都覺得渾身血液沸騰。
“我就問你,你就那麼喜歡我嗎?”
隻是因為簡單的問題,謝臨川又差點被刺中了內心。
“……是,如果不喜歡,也不可能給你打三年的工了。”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薑恬再次下了命令:“那你回來,坐過來,我跟你聊聊。”
“沒什麼好聊的,我喜歡是我的事,我沒想打擾你的生活,你高高興興地過日子,我看著也挺高興。”
謝臨川下意識不想過去,他怕聽到薑恬勸他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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