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死!我該死!”
謝傅一邊說著一邊扇自己巴掌,蘇淺淺吃驚的看著他狠狠的扇著自己,一聲聲清脆的啪啪聲中,他臉上的血也將手掌都染紅了。脫口說道“你彆打了!”
謝傅卻沒有停下來“我該死,我該死……”
蘇淺淺拉住他的手,冷聲喊道“我讓你不要打了!”
謝傅見她阻止自己,驚喜說道;“淺淺姐,你心疼我了?”
蘇淺淺脫口卻是冷聲“我不會再心疼你了,永遠不會了!”
謝傅聽她聲音雖然冰冷,眼神有幾分惻隱,似有幾分轉機,連忙說道“淺淺姐,要我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
聽到這話,蘇淺淺眼神驟變冰冷,一字一字說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謝傅再一次被打入穀底,同時一股不甘心卻蹭蹭冒起,驟然就將她抱住。
蘇淺淺冷不丁就被他抱在懷中,再想反抗的時候已經晚了,根本無法從他鐵板一般的雙臂掙脫,情急之下就對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謝傅啊的疼叫一聲,出口卻是“淺淺姐,我喜歡你。”
蘇淺淺聞言一呆,心頭有如一抹春陽照入,枯死的心也恢複了幾分生機,人也停止掙紮,耳畔傳來他熱情的聲音“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多麼動人的一句話啊,動人到就好像終於戴上少女榮耀的桂冠,很快卻又掙紮反抗起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你這個騙子!”
剛才的變化,謝傅這個情場老手豈能沒有察覺到,淺淺姐隻是一時對他失望,並沒有絕望。
發乎真心將藏在心中的所有情感表達出來“淺淺姐,我愛你,我想娶你,我要照顧你一輩子,疼你一輩子,嗬護你一輩子……”
謝傅的每個字就像破城槌猛擊蘇淺淺的心防,那防牆也裂開一道道裂紋,在轟然倒塌的一瞬間,柔情愛意化作千軍萬馬洶湧攻入,在轉眼之間就棄械投降被全員俘虜。
她不要悲傷,她喜歡這種快樂的感覺,蘇淺淺完全忘記了掙紮,任著謝傅將她緊緊擁抱著,甚至她感覺到胸腔被他擠壓得有些隱隱作痛,不用額的一聲。
儘情宣泄自己心中情感的謝傅也快意無比,原來他愛著這位姐姐,早已經超越姐弟之情,升華在聖潔的愛情層麵。
隻不過他總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克製自己就可以不越雷池一步。
他太天真了,這種東西來了,神仙也擋不住,不然七仙女何以會不戀長生不老,無災無難,卻私下凡愛上一回。
“淺淺姐,嫁給我吧。”
謝傅的克製力就像一座高牆能擋住洪水猛獸,可一旦高牆坍塌,衝泄的情感又一發不可收拾。
蘇淺淺柔軟的身軀僵硬起來,謝傅按住蘇淺淺的雙肩“淺淺姐,嫁給我!”
看著他滿懷期待的炙熱眼神,蘇淺淺沒有開口,心忐忑顫抖,伸出手輕輕的去抹他臉上的血跡。
謝傅一瞬間就感受到她的疼愛,按住她的手,將臉緊緊的貼在她的手心上,像個小孩子一般渴望在她手心上得到撫慰。
蘇淺淺扁著嘴巴說道“我好傷心,你知道嗎?”
謝傅臉一邊蹭著她的手心一邊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害你傷心了,你嫁給我,讓我用一輩子來補償你好不好?”
蘇淺淺沒有應聲,謝傅看見她眼神變得異常冷靜,不由心慌,柔聲詢問“淺淺姐,嫁給我好嗎?”
蘇淺淺嘴唇動了好幾下十分糾結,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來,輕輕搖了下頭。
一種撕裂的感覺從心頭傳來,謝傅總算體會到被拒絕的滋味,大罵自己該死,笑著說道“沒有關係,我等你,等你到想嫁給我。”
蘇淺淺顫抖著說道“我害怕。”
謝傅柔聲“害怕什麼?”
“我害怕你隻不過是騙我開心,你根本不想娶我。”蘇淺淺扁著嘴巴說著,美麗的眸子又濕潤起來要滾出淚珠。
謝傅對著她滿是委屈的嘴唇就親了下來,這一次他親的很輕也很溫柔,將男人溫柔細膩的一麵表達出來,他的每一下也都用心裡的柔情在與蘇淺淺交流。
這是蘇淺淺感受過最喜悅爛漫的事,透過他溫柔的嘴唇,她也似乎聽到他的心聲,他是那麼的愛我,這並不是可以用謊言代替的語言所能比擬的。
蘇淺淺眼眶再次濕潤,這一次流下的卻是幸福快樂的淚水。
謝傅啊的一聲,咧著個嘴吱著冷氣,蘇淺淺知道自己又咬到他了。
未等蘇淺淺開口,謝傅就忙先吞吐說道“沒關係,沒關係。”
蘇淺淺卻道“惡心的東西!誰叫!誰叫你把……伸到……我嘴裡。”
謝傅見她嗔聲帶羞,笑道“你不喜歡啊?”
蘇淺淺臉色一紅“當然不喜歡了!”
“以前沒有試過嗎?”
蘇淺淺俏臉一繃“當然沒有,我打你啊!”
手上發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勾並在謝傅脖子上,忙把手抽了回來,高高揚起手來。
一個主動把臉湊了過去,一個卻停下沒有打下去。
謝傅主動說道“打啊。”
看著他笑嘻嘻的樣子,蘇淺淺心情一下子也好了起來,嘴唇一翹驕傲說道“不打,臟了我的手!”
謝傅笑道“那現在試過了?”
蘇淺淺疑惑“試過什麼?”
謝傅也不直接說出口,隻是手指抹了一下嘴唇,又放在鼻間低嗅一口“啊,我的手指怎麼這麼香,到底是什麼緣故?”
蘇淺淺立即明白,心裡羞的不得了,卻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我剛才就應該咬狠一點。”
謝傅太熟悉她了,這副裝起來的凶巴巴樣子就是一隻紙老虎,嚴格來說,凶沒凶樣,倒是變得更加可愛了。
笑問“第一次嘗試是什麼滋味?”
蘇淺淺不肯應答,莫不成說很是喜歡,完全沒有想象中那般惡心,而且還很甜,甜到心裡去。乾脆轉過身去,用後背對著謝傅。
謝傅貼著她的背後,蘇淺淺心頭一蕩,隻感覺與他好親密好親密,自成年之後,她還從來沒有與任何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連父親都包括在內。
難道這就是丈夫的涵義,世界上最親最親的人,勝過父母兒女,相守到終老的人。
突然間感覺丈夫二字是如此爛漫又動人。
謝傅見她耳朵紅紅,心中偷笑,淺淺姐害臊了,故意在她紅紅的耳朵邊說道“說不出什麼滋味來,那喜歡嗎?”
蘇淺淺耳朵就更紅了,縮著脖子躲開,謝傅梳著她的秀發,不遠處隱弱的火光把她的耳朵磨潤得像一段柔美的白色絲綢,就像一隻躲在草叢中的小兔子。
謝傅特地在她耳邊嗬氣“怎麼啦?”
對於蘇淺淺這樣的清純少女來說,哪裡受得了,顫抖著說道“癢。”
“哪裡洋?我幫你撓撓。”
蘇淺淺聲線已經變了“不用了,你離我遠點就不洋了。”
謝傅手指輕觸她的耳朵,輕息“這裡嗎?”
蘇淺淺瑟瑟發抖,開始掙紮起來,像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想要逃脫獵人的陷阱,隻可惜謝傅的雙臂就像兩道堅固鐵渣,任她奮力反抗都無法逃脫。
“你鬆手!”
“不鬆!”
蘇淺淺急的嗚咽起來,謝傅從她不停顫抖的身體感受到她真的害怕了,心中暗忖,此時的淺淺姐還是少女的淺淺姐,她的世界是花與詩歌,雲與明月,我哪能對她說這種話來撩戲她,她肯定受不了。
這方麵,謝傅太懂了,想著可不能把她給驚嚇到,嘴上笑道“好好好。”
剛鬆開手,蘇淺淺就像一隻兔子從他懷中竄了出去,謝傅哎的一聲,蘇淺淺在離她一丈多遠的地方喝道“不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