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昏暗,隻有幾顆散發著幽光巴掌大的珠子放在角落用以照明。
觀其密室並沒有多大,差不多與外麵的房間一樣,也沒有什麼陳設,除了那麵放著一堆瓶瓶罐罐的石牆特彆點之外就是一些平常生活所能用到的桌椅。
隻見“辛少鳴”在桌子前站了好一會兒,那管事也是候在一旁沒有出聲,好像都在等著什麼人。
又過了小半炷香的時間,一個身影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走了出來,候著的二人像是突然驚醒了般朝那個人看去,而且還都一臉恭敬的模樣。
那人看著就是一副中年男子的模樣,不知道年歲幾何,不過收拾得挺利索的,不像是常年生活在暗室見不得光之人,應該隻是在借這裡見個麵聊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看那個大叔身穿的衣服樣式跟普通沙蠱族穿的有點相似又不儘相同,也不知道其身份是什麼。
隻見那人負著手走到案桌前拂衣坐下,然後稍顯不耐煩的說道“找我何事?”
“辛少鳴”則是撲通一聲跪下向他行著沙蠱族的禮並道“父親,孩兒究竟還要裝這個少主裝多久啊!今日輔公又在堂上提出質疑了,好不容易糊弄過去了,這以後的日子隻怕是更難了。”
正在偷看的柳星星啥?!!!
她耳朵沒出問題吧,剛剛她聽到了啥?
“辛少鳴”居然叫那個人“父親”!!!
這是什麼驚天大新聞!
而裡麵的人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可見是見多了這種場麵,沒有半點驚訝。
“哼!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來了,你怎麼還是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這怕那怕的沒一個少主的氣概!”
佘(she)良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神情很是不悅。
佘水河低了低頭,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可並沒有反駁什麼。
“哼!放心吧,輔穀山那老頭活不了太久的,屆時還有誰質疑再除了就是,如今尊主的身體也沒個幾年了,等他去了之後,你便是下一任尊主,屆時,整個漠南疆都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了,哈哈哈!”
佘良這麼一想,心情頓時又好了不少。
“孩兒以後,就隻能頂著彆人的名字過一輩子嗎……”佘水河說得極小聲。
“什麼以後,你給我記住了,你就是辛少鳴,整個漠南也隻有你一個辛少鳴,以後彆再讓我聽見這些話,聽見了嗎!”
佘良頓時又惱了起來,像極了有精神分裂症一樣。
“……是,孩兒遵命。”
佘良起身過去把佘水河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你知道,為父把這個重任交給你也是對你的信任,為了咱們家族的未來,不過區區一個名字而已,等你成為了尊主再改回來就是了,屆時誰能去挑你的刺不是。”
佘水河看向他的眼中又多了幾分敬仰“謝謝父親如此看重孩兒。”
一直候在一旁當木頭人的管事此時動了起來,對佘良躬身道“家主,此地不宜久留,該出去了。”
“嗯,你且先回去安心等著,後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佘良又拍了兩下佘水河的肩膀以示寬慰,而後又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此地。
佘水河呆愣的看著那人離開的身影不知在想著什麼,直到管事喚了他兩聲才回過神來。
“少主,您也該離開了。”
佘水河悶悶的回了一聲“嗯,出去吧。”
紅絲猛的收回了柳星星手中,柳星星接著抽身離開了此地。
出了房間又是經過無人看見的地方一閃便撤去了隱身的術法並堂而皇之的走下樓回到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