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堂裡,是先人棲息之地,同時也伴隨著或大或小的危險。
為什麼這麼說?
即使生前為人處世再好,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困久了,即將消散的殘靈也總會想方設法的去搏一搏,誰也不甘心就這樣消散,善的人,日子久了,也變成了惡的靈。
所以進去之人也需要一定的實力跟定力,才會搞出這些規矩。
即便是常年待在山上鮮少出門,但該知道的規矩柳祈也都知道,便躬身行禮先行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又帶著期翼問了句“明天姐姐還會來看比賽嗎?”
“大概會吧,如果無其他要事我會去的。”
柳祈眼睛又亮了許多“好,我等姐姐。”
說完便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柳星星本來就準備去看的,不過話也不能說得太肯定,萬一又因為彆的事去不了呢。
看著不遠處的宗師堂大門,柳星星搖了搖頭不再想彆的,不疾不徐的走了過去。
輔一靠近宗師堂地界,柳星星便感覺到數不清的怨念混雜在空氣中遊走著,仿佛隨時伺機出逃,不過又因為宗師堂外設的陣法半點也動彈不得。
才靠近一點,柳星星的耳邊便不斷湧來各種蠱惑人心的低語,給功法,給修為,成為天下第一各種各樣的誘惑,隻要能帶它出去統統都能實現。
難怪不讓實力一般的人進來,隻要你心中有所求的,它們都能給得出價。
“何人到訪?”
一聲蒼老縹緲之音從內裡飄出,應該就是宗師堂的守門人吧。
柳星星也不廢話,直接說了自己的名字“柳桾。”
內裡之人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驚訝居然是她來訪。
「柳桾!這個黃毛丫頭居然是柳桾!」
「快走快走,我可不想現在就沒了!」
「嗤,柳桾又如何,本君可是同衍止都下過棋的,區區一介……啊!!!」
柳星星麵無表情的伸手在空中一抓,隨之便從虛無中傳來一聲慘叫,柳星星則淡定的收回了手。
“聒噪。”
其他的殘靈神識頓時慌亂四散,一溜煙就跑沒影了,耳邊也清淨了不少。
緊閉的大門不多時便“嘭”的一聲從內打開了,並又傳來一聲“老祖請便。”
柳星星自若的走了進去,門也隨之關上了,仿佛不曾有人來過一般。
外麵的跟裡麵的殘靈可不一樣,說是都在宗師堂,可不是誰都住進內部休養的。
裡麵的殘靈修為輩分可比外麵的不知高出多少,多數也是不屑於用那些下作手段去重活,不過起了念頭也不在少數就是了。
堂內陳設簡單,除了中央的大路空著,兩側都擺放著一排排類似書架一樣的架子,不過上麵都是四四方方的格子,格子中空都存著一團浮動著的淺藍色光亮,想必那就是殘靈了。
而正前方及四周牆壁都掛著玄山門先輩的畫像。
“喲,難怪外麵這麼熱鬨,原來是有大人物來了啊。”
右側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一個大叔的聲音,柳星星轉頭望向那個方向,倒是沒有過多的防備
“何人?”
等了一會兒,出聲之人慢悠悠的從一排排架子後走了出來,身形也是一斜一斜的好像隨時就能倒下一樣。
遠遠的不用近身柳星星就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重的酒味和其他的味道,像極了不知道打哪來的酒鬼乞丐。
單論他沒有搗拾過的外形和那一頭仿佛打了無數個結亂糟糟的白發也無外乎柳星星會這樣認為,不過又觀他那一身修為也不會有人認為他隻是個普通的乞丐。
“你是?”
饒是目力極好的柳星星也瞧不出這張亂糟糟的臉跟門中那位有此等實力的人對得上號。
“喲,失敬失敬。”
扶月隨意的抹了一把臉,又把掛在麵前的頭發捋了捋,顛顛倒倒拱手行了個禮,聲音也十分的飄乎的回道
“老夫,嗝,老夫扶月,見過清桾仙人。”
扶月?
這貨就是扶月?
柳星星表情有些龜裂,小說中不是寫了扶月是一個十分瀟灑的中年大叔嗎?你t現在又告訴我這個邋裡邋遢的老大爺才是扶月?!
柳星星一臉懷疑的看著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