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夕寒?
是了,現在的她可不是被當成奴仆一樣留在青離夜身邊伺候嘛。
她倒是很淡定的撿起那顆頭顱出了門不知道扔哪去了,反正不稍一會兒就又折了回來一言未發的站到她原本站著的位置上,像極了一個儘職儘責的奴仆。
適應得倒挺快的嘛。
“醒了?”
周圍依舊很嘈雜,上頭為首那個人的聲音卻不輕不重的全落到柳桾的耳邊,他的目光也是分毫不差地落到她身上。
這讓柳桾很懷疑這貨就是專門挑的時間來嚇她的。
這個地方很大,很陌生,她沒來過。
其實這魔王宮大多數地方她都沒有去過,陌生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為什麼會在這兒,並且還給她也設了一張宴桌?
今天來的人很多,她一個也不認識,不過觀其周身的氤氳應該都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看起來應該是挺重要的宴會,那為什麼還會允許有這麼多的“閒雜人等”也在?
她算一個,陸夕寒也算一個。
而且陸夕寒也才來沒多久吧,青離夜就這麼放心?
“尊主,您這是帶我到哪兒玩了?”
柳桾倒是淡定得一批,甚至甚有閒心的揀了一個桌上沒有被黑血濺到的果子吃了起來,眼前那灘未被收拾的黑血她也不甚在意。
“嗬,不愧是是本尊看中的人。”
青離夜懶散的靠坐在主位之上,將觥裡的酒一飲而儘,依舊穿著鑲了金的玄衣,歪歪斜斜的半靠半躺著。
沒有了白日裡見到的苛正嚴肅,像極了極儘昏庸奢靡的俊美帝王,可他並不昏庸,奢靡也未見其貌,嗜殺嘛,倒是有點。
不過看中就大可不必了,陸夕寒就杵在那呢,他又看上她什麼了?
“謝尊主賞識,不過呢,我這個人沒什麼大誌向,隻求保住我……我們這條小命就行。”
青離夜是沒聽見還是沒聽懂一樣,隻伸出手招了一下,並道“過來。”
柳桾木了一下,撇了撇嘴站起身不是很情願的走上前去,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也沒見放下一並帶了過去。
青離夜上下掃了兩眼規矩的站在離他三米開外的小女奴,既不慌張也不行禮,就在那直直的站著,好似在等著他的問話,甚至要不是有諸多人都看著呢,她還要吃上兩口手中的果子呢。
“即日起,留在本尊身邊做個二等魔使,如何?”
“喲,這個位置可不低呀~尊主,這個小奴仆到底有什麼本事嘛,一上來就給魔使的身份?”
柳桾還未說話,一個穿著清涼身材火爆的女魔就出涼涼的出了聲問道,不過觀其周身的魔氣濃鬱度實力應該不容小覷,至少也得是到了護法的程度。
為什麼?
當然是柳桾還看到了當初青離夜偽裝過的那個妺褚也在現場了,那張臉她還不至於這麼快就忘掉。
那個女魔跟妺褚的魔氣濃鬱度相近,實力應該也不會差多少。
[魔界等級地魔(魔兵)、魔使(分三等)、魘(鬼魘、夢魘)、十護法、魔君、魘後卿]
青離夜沒有回答她,而是看著“小草”,等著她的回複。
其實也不需要她同不同意,隻要青離夜想,他完全可以強製留下她。
“我有得選嗎?”
柳桾也認識到了這一點,不過這正好順了她的意,但也不能表現得過於明顯了,還是要推托一下的。
“沒有。”
“尊主應該知道我的狀況,就算這樣也不介意?”
“無妨,你的能耐,大於弊病。”
喲,還挺會說的啊。
“嗬,既然尊主都不介意了,那我還有什麼可說的,那就謝尊主青睞了。”
柳桾這才拱手微行一禮,算是接下這個職位了,不過手中的果子始終不曾放下。
而在場的一眾全都看得雲裡霧裡的,不過青離夜向來隨心,用什麼人怎麼用從來都是按照心情來的,而且也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