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有三萬多銀幣,足夠買下那三樣東西了,剩下的還可以再買一些裝備。
夜色入幕,半天折騰下來,柳桾得了錢,這才不疾不徐的走回了落腳的客舍。
不過進入客舍之後柳桾並未走向自己租住的那個房間,反而走去了她對麵的那間房門前,並叩下兩聲、三聲、兩聲敲門,接著便是駐足等待。
也不知道裡麵到底有沒有人在,反正柳桾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吱嘎”的一聲開門聲,門後卻並沒有看見人,可門明明是被拉開的。
柳桾眉頭輕抬,堂而皇之的推門走了進去,並反手就將門給關上。
熟悉的布局,卻存在一絲彆樣的味道,她居然聞不出那是什麼。
微微側頭,便瞧見一個銀灰色頭發且帶著麵具的男人端坐在桌邊品著不知名的熱茶。
茶香嫋嫋,名貴的華服和男子的舉止都在昭示著他的不簡單,更何況他那繁複精製的半臉麵具和那露出的半張臉更讓人想入非非,可觸及到他那冷冽的眼神和眼底濃得化不開的戾氣又讓人生生的停止了想要靠近的心思。
這個男人,與之青離夜相比也不遑多讓啊,這是柳桾看見他的第一個念頭。
這樣的一個人出現在這裡,與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就像是立於廢墟之上的王公貴族,周圍的一切都配不上他的身份一般。
第二眼,柳桾的嘴角就抽搐了一下。
這又是哪來的逼王啊,比她還能裝。
好看是好看,但柳桾莫名的就是聞到了裝逼的味道。
特彆是那半剌麵具,跟個口罩似的戴了跟沒戴一樣,而且你都戴著麵具了,還專門放杯茶在旁邊凹人設,柳桾好想翻個白眼笑笑算了。
“是……你揭了我的懸賞?”
那人把玩了好一會茶杯這才慢悠悠的放下並看了過來,卻又似是疑惑的多看了兩眼她才出聲道
“嗬~原是傀儡之身,難怪要那三樣東西,倒是有趣……”
他的聲音很低沉,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媚惑,像是蠱惑人心的大妖修成人形。
明明隻是普通的一句話,卻感覺得到攝人心魄的力量的存在,柳桾心中突然出現一個猜測。
“我就問是不是你揭了我的榜?”
“是。”
他倒是坦誠。
“既揭了我的榜,那必然是有榜上的消息了,錢我已經備好,說吧。”
柳桾好像被訂在了門口一樣,從進門起便沒在往前一步。
“錢什麼的都是次要的,我倒是好奇你需要那三樣東西乾什麼,找你的身體嗎?”
柳桾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傀儡之身,又知道那三樣東西的用處,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不是吧,她居然這麼倒黴,又碰見某位大神了?
“我隻想知道那三樣東西的消息,彆的,我不需要跟你說吧,賞金堂的規矩,你應當知曉。”
那人似是輕笑了一下,身體往桌邊一靠雙手抱臂腿又是一翹,眼底的戾氣儘收端的又擺出一副紈絝的模樣
“知道啊,賞金堂嘛,我開的~”
柳桾眼角抽搐,瞧著這個與剛才的表現真是二模二樣的人,倒也不必這麼坦誠。
所以,她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個人,正是那個鮮少露臉、傳聞中的墮仙二護法兼賞金堂堂主亓(qi)官漠了。
柳桾裝傻充愣十分驚訝的道“倒是我的福氣,居然能勞堂主大人親自來揭我的榜,既是堂主親臨,那想來我榜上所求堂主定會實現了。”
亓官漠又是一笑“自然,命理盤、六和珠、血緣千牽線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是信手拈來,不過……”
“前些日子我便聽聞魔君新收了一個二等魔使在帳下,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呢,那個小魔使也是有趣得很,隻是在隨前七護法進山獵獸之時,一個不小心就死了,魔君為此還惋惜了一陣呢,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堂主同我講這些做什麼,我隻是來要那三樣東西的。”
柳桾此時的內心已經慌成狗了,可表麵上還要裝成一副事不關己,穩如老狗的神態出來。
還隔著六七米遠的人卻瞬間就閃現到了柳桾的跟前並一手就掐住了她的脈搏隻稍稍一用力她就能沒了。
果然是僅次於青離夜跟妺褚的二護法呀,人家的實力再不濟也到了大乘初期了,根本就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元嬰傀儡之身可比的。
可柳桾依舊延續著麵癱的功力冷聲道“堂主這是做什麼,哪有交易不成還要殺人的道理?難不成你想親手毀了賞金堂的規矩?”
亓官漠的手仍未放開,而是慢慢伸過頭去在柳桾的脖頸間輕嗅一口卻並未離開,轉而湊近她的耳旁聲色沉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