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受到柳桾的目光了吧,末席的那人亦是朝她那邊拱了拱手自我介紹了起來
“逍遙派洛為水,見過清桾仙人。”
逍遙派?
柳桾記得百裡術那小子也是逍遙派的人吧,百裡術的資質並不差,甚至在同輩之中都算是出眾的那一個,想來他在逍遙派的地位也不會低,不知道這洛為水跟那小子有沒有關係。
“聽聞貴派在天璣相術一道頗有建樹,洛仙友的相術更是無出其佑,改日若無事可上棲梧峰同吾下兩盤棋。”
鮫紗雖能模糊麵容,可在場之人又有幾個是等閒之輩,無不看出了裸露的那雙眼睛裡潛藏著多少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裡麵。
此話一出,便就等同於得了柳桾的允許一般,在場之人頓時又麵麵相覷了起來,便是當事人的洛為水都甚是驚訝的多看了上麵那人一眼。
難不成,這世界竟還有她一個半步仙人都勘不透的事情需要求洛為水的相術幫忙?
“仙人相邀,敝人自是樂意至極的。”
“甚好。”
柳桾始終都是一副淡漠的模樣讓人猜不透她到底想乾什麼。
席前的北慕柳頓時就坐不住了“那小子有什麼好的就得了清桾的青睞?清桾不如你多看看我吧,我的實力可比他強上不少呢。”
柳桾甚至頭都沒動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事不過三,這是第一次警告,北仙友可要知曉好歹。”
逼厭的威壓頓時迎麵就朝他甩來,北慕柳當即就麵色一白一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像是在隱忍著什麼,額頭亦是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可不過一兩息之間他又恢複了正常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清桾仙人不喜,那我以後便不與你開玩笑就是了。”
她說了,這隻是個警告,但若還有下次,北慕柳敢肯定,她會出手,至於見不見血他也不敢確認。
北慕柳還是忘了,這個女人與全天下的所有女人都不同,隻要她高興或不高興,抬手便能滅了在她之下的任何一個人,他還總是妄圖用那些哄女人的手段施展在這樣的一個人身上。
可即便認識到這一點,北慕柳還是不想放棄,不然為什麼這麼久了,才區區幾麵之緣,他就是死乞白賴的想去撩撥她呢,隻是因為見色起意嗎……
“暮蒼宗寅仙友何在?”
正在中席看熱鬨的寅叢忽然就被點到名字了這才趕緊朝上邊拱手回道“暮蒼宗寅叢,見過清桾仙人。”
見到回應她的那個彪形大漢,柳桾又是疑惑一瞬。
這暮蒼宗不是以劍修鳴門的嗎?這大漢……一看就是個體修啊。
體修重鍛體,所以看著他的修為是比在場的其他外客稍遜一籌,柳桾隻是疑惑一個體修為什麼會在暮蒼宗的門下呢。
也不是不允許人家劍修門派有體修,隻是有些意外而已,上次去暮蒼宗也沒聽過這回事啊?
小說裡對這些跟女主沒什麼關係的人也沒有什麼描寫,其實在場的大多數人包括她自己在書裡都沒怎麼描寫過,不知道也不奇怪。
陸夕寒此時怕不是早就掉進不知名的秘境升級去了吧,這邊的事情在小說裡就是一片空白。
柳桾朝寅叢點了點頭,算是見過了。
“今日設席,除了謁見,諸君想必也是各有懷舒論道而來,吾非辯者,亦不識闊論,若中,吾會同爾等多論上一論,若不中,吾亦不會多言,諸位可暢所欲言,道前不論身份。”
“好,清桾仙人快人快語,那在下就先行獻醜了!”
這樣級彆的談道論法可與平時的開壇論道不同,也不是誰想聽就能聽的。
若修為境界不高的人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萬一聽差了也是動人根基亂人道心,所以柳桾才設了結界防止外麵低階之人聽來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
這場宴席論道持續了十天十夜都沒有停歇,殿內之人也沒有一個出來的,外麵的人倒是來來回回的換了好幾批,也有不死心一直守在這的等待一個機緣出現。
日月輪轉,宴席終是在一個月後才停了下來,大殿之內的人卻沒有半點疲倦的樣子個個都精神抖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