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的話一經入耳,那名黑衣青年的臉,頓時就是不由一僵,徹底的黑了下來。
數道熾熱,但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的目光,也是在這一刻,全部都聚集到了黑衣青年的身上。
有的,因為認識青年,心裡有所忌憚,從而表現出顧慮。
有的,則是已經握緊拳頭,蓄勢待發,等著第一個出手的領頭之羊
也有的,緊皺著眉頭,一臉的傲然,未曾徹底失去理智,被沈青青的話給蠱惑。
而這類人的心裡,則是都無一例外的覺得,殺死沈青青,會比跟那位黑衣青年動手要來的輕鬆一些
“你!”
他雙眸死死的盯著沈青青,眼中儘顯錯愕與不可置信。
因為他屬實是沒有想到,看似人畜無害的沈青青,內心裡的惡趣味竟然會有那麼大。
如此不講武德,用以懸賞的方式來吸引仇恨的做法。
誰敢相信,是從一個美女的嘴裡,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啊?
眾人遲遲未動。
每個人心裡,都是有著自己的顧慮。
氣氛不由開始變得微妙了起來。
沈青青心裡早有準備,這畢竟是來自於遠古的修士,是見過大世麵的,沒那麼容易被眼前的丁點利益給熏昏了頭腦,這很合理。
輕聳了聳肩,沈青青打算給他們時間慢慢考慮,畢竟她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
時間,她多的是。
況且,玩遊戲,那自然還是要通關的慢一些,才會顯得有意思啊。
“沈姑娘,方才那隻是個誤會,井雲他”那白衣女子略微一頓,看了其一眼,還在試圖想幫其繼續開脫:“他並不是故意的,他隻是隻是太急了一點,一時沒能控製好情緒而已”
“還請你高抬貴手,收回懸賞,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是嗎?”沈青青冷笑反問。
看著其壓製著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以及眼中那藏不住半點的寒芒殺意。
她不屑一顧,朝著那幫他開脫的白衣女子冷凝而去,一字一句的,沈青青冷冷問道:
“既然他不是故意的,那為何卻一直是你在說話,幫他道歉?”
“請問是他自己不會道歉嗎?”
“是嘴巴被粘住了,還是喉嚨被泥土沙子堵住?變啞巴了?不會自己講話?”
不大不小的悅耳鈴音,在眾人耳畔旁悄然響徹。
讓人不禁感到錯愕。
而每個從沈青青口中吐出的字,又像是一根又一根疾馳而來的利箭一樣,狠狠地刺在了那黑衣青年的身上。
空氣少見的變凝固,陷入了如死亡般的寂靜。
黑衣青年聞言,頃刻回神。
他身形不由猛的陡然一顫,氣的直發抖。
那本就難看至極的臉色,在一字不落的聽完沈青青冷言冷語後,不禁變得多彩了起來。
目睹一切,心裡還在糾結著該如何做抉擇的一眾修士們,此刻也是不由得全部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眼。
而那名白衣女子,則也是不由被沈青青所說的,那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好去反駁解釋的鋒利話語給堵的啞口無言了起來。
在一塊的她,仿佛失了聰,腦海裡不斷傳響起沈青青所說的話。
他是啞巴嗎?
為什麼不自己道歉?
見其呆愣,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