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依舊嘴硬“兄弟,你在說什麼?”
嗬嗬,這是緊張了?
稱呼又變成兄弟了啊!
李星鋒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我一直忽略了一點,就是在和劫匪對質的時候,劫匪一直盯著我這邊看,我以為劫匪是在看我。”
“畢竟當時劫匪的眼神很凶狠,我又是第一個出來反抗的,所以劫匪用眼神威脅我,我一點都不意外。”
“尤其是劫匪,不斷用眼神掃過我們三的時候,我都不意外。”
“你們之間,演的都很好,幾乎沒有破綻。”
“甚至你們和劫匪的交流,我差點都沒發現。”
“小兄弟,你在說什麼?我和劫匪沒有交流啊,彆在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
李元芳此刻麵色發白。
“是啊,你和劫匪沒有交流,但是我一直忽略了一個人,就是阿娟,劫匪和我們對質的時候,咱們三都是站起來的,唯獨阿娟是坐著的。”
“是吧,阿娟。”李星鋒眼色玩味的看著邊上的阿娟。
“你做的很隱秘,但是不好意思,夜晚的車窗,完全把你的動作倒影出來。”
“在你先摸了鼻子,然後撩了頭發後,和我們對質的劫匪,立馬就拿了一個人的錢,然後轉身跳窗了。”
阿娟剛要張口,便被李星鋒打斷。
“先彆忙著解釋,耐心聽我說完。”
“你的行為,放在一個女的身上很正常,要不是列車員連續兩次給我提醒,我怕是都不會懷疑你們倆。”
“第一次,列車員用眼神掃視車廂的時候,唯獨看到我們這邊的時候,語速明顯慢了,音調明顯高了。”
“就連眼睛的瞳孔都不由自主的放大了一點,說明,我們的方向,他一定發現了什麼。”
“他說,聯係了廣州的公安,那麼廣州的公安一定會給他一些疑似犯罪分子的畫像,他一定是在車廂裡發現了疑似的罪犯。”
“第二次,我們排隊下車的時候,在我之前的人,列車員麵色如常,唯獨到了我和虎子,他雖然麵色不變,但是卻接連咬了後槽牙。”
“怎麼給你解釋呢,這是一種人體的應激反應,一般隻有非常緊張的時候才會出現。”
“我想,那個時候,他肯定擔心,我們倆有生命危險。”
“但我和虎子,又不會相互傷害,所以,我倆的危險,就來自身邊,而,我們的身邊,就隻有你們倆個。”
聽了李星鋒的話,李元芳笑著搖了搖頭。
“嗬嗬,小兄弟,你這說的都是猜測,你們年輕人腦子裡,就喜歡胡思亂想,是不是阿娟?”
阿娟也捂著嘴,噗嗤一笑,對李星鋒猜測,頗為不屑。
李星鋒一臉遺憾的看著李元芳,“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啊。”
“哦,小兄弟這是又新的猜測了?也行,說出來讓大家樂嗬下,放心,哥哥大度,出了車站還是會請你吃飯,還是會給你賠衣服的。”
李元芳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玩味和期待。
“元芳啊,不知道手槍這個東西,你見過沒有?”
“我一個老百姓,到哪裡見過那個玩意?老弟,你見過?”
“嗯,我見過。”李星鋒點頭說道。
“哈哈,那按照你說的,列車員看見你和虎子的反應,應該不是擔心,是緊張才對啊,畢竟你是見過槍的,你是劫匪才更加合理。”
李元芳仿佛恢複了自信,隨後笑著說道。
李星鋒搖了搖頭“那您猜,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我和我兄弟,我們倆就是公安,所以我們來見過手槍並不奇怪。”
“不可能,哥哥我見識過人多了,公安什麼樣的,我隔著八百米就能聞出來,你們弟兄倆不是。”
李元芳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句話差點把李星鋒逗樂了。
還說不是劫匪,一般人怎麼可能隔著八百米就聞出公安的味道。
隻有常年關注他們的人,才能分辨出來。
至少,就目前為止,李星鋒都無法在秦鋒身上看出和其他人的差彆。
“是啊,我倆不是公安,但是巧了麼,我倆接受過公安的培訓,你包裡的小玩意,我倆正好認識。”
“那是手槍的零件之一吧!應該是槍栓吧!”
“元芳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正常人,誰會在身上帶著一把手槍的零件呢?”
“正常人,身上也不會帶刀啊!”李元芳臉色慘白的說道。
離譜,零件拆的這麼零碎了,你還能認出來?
“嗬嗬,是啊,所以我倆身上的刀早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