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崇業的淡定從容不同的是,此刻卻有不少人慌了神。
出了這麼大的岔子,有可能一些人是要掉帽子的。
這種事情,放在古代老百姓身上,就屬於民變,放在部隊,就屬於炸營房。
但和我沈崇業有什麼關係呢?
我剛來的,這個鍋我背不動,也不該我背!
我正好趁著這個事,把那些陽奉陰違的人給收拾了。
李星鋒送給他的這把刀太順手了。
他心裡是有個名單的,有些人一直對他陽奉陰違,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生意場上有生意場上的規矩,他這也有他要遵守的規矩。
但李星鋒此招,屬於無差彆攻擊,所有人都被波及到了,所以他想收拾誰都可以,不難想象,肯定一會有人來說好話求情,也肯定有人來和稀泥,更會有人來義憤填膺的要求誇大事實。
誇大事實的那波人,是想把他當刀用,砍除異己。
求情的,無非是來刷個存在感,或者明著是求情,實則在拱火,隻有那幫和稀泥的,是真的想保人。
沈崇業悠哉悠哉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著茶杯,他輕輕吹了口氣。
這局勢如同杯裡的水麵一樣,起波瀾了!
另一邊,秦鋒悠哉悠哉的開著車到了輕工局這條馬路。
還隔著幾百米,他就看到這條橫幅了,同時他還看到橫幅邊上的幾十個婦女,秦鋒嘴角開始抽抽。
自古以來,男女授受不親,李星鋒損的很,彆說是他,換誰來都不好下手,哪怕是領導下令,他秦鋒下令,地下的兄弟們都下不了手。
再說了,人家也不鬨,就舉個橫幅朝那邊一坐,你能怎麼樣?
又敢怎麼樣?
加入不是他來,換個彆人來,這邊一動手,那邊就有人宣傳他們打欺壓老百姓了。
李星鋒肯定乾得出來。
車速再次放慢,朝著路邊靠去。
他身後一起出任務的車,有樣學樣。
他這邊還沒熄火,車剛停穩,一個小年輕立馬跑了過來,給遞煙開門。
不光這個小夥子,路邊的七八個小夥子,有樣學樣,挨個過去遞煙開門的。
你就說,這還讓這個任務怎麼執行。
有的孩子甚至和局裡當差的老子聊了起來。
李星鋒算是把這件事玩的明明白白了。
秦鋒黑著臉接過煙,朝著小夥子腦袋上就一巴掌“臭小子,趕緊把橫幅撤了!”
小夥子也不躲,嬉皮笑臉的給秦鋒點上煙“秦副,彆介,沒有廠長的命令,我們不能撤,今晚都得住這。”
小夥子說完後,轉身朝著身邊的夥伴說道“廠長說了,秦副要是來了,給發水發煙,這麼熱的天,還辛苦跑一趟。”
七八個小夥子,頓時從街邊的林帶裡掀開一個布,布地下,正是準備好的水和煙。
隨後便開始挨個給秦鋒他們送水。
秦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但小夥子們卻不管,都是他們的家裡人,索性硬塞進懷裡。
“彆發了,讓他們自己拿,給我滾過來,樓裡什麼情況?”
秦鋒的臉色更黑了,你當老子春遊來了?
媽的,領導是下了任務的。
再一看手底下的兄弟,好麼,七七八八的聚在一起抽煙喝水的聊上了。
那一張張臉,笑的都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