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輝,你可聽說今兒個太子的賜婚聖旨?”
“大人,現在滿帝都的人都在討論這事兒,”
“那你對太子妃是萬俟軍的人有什麼看法?”
“大人,我猜測這裡邊兒肯定有事發生了,你想皇帝對戰王那是深惡痛絕,怎麼會答應太子的請求呢?
可現在這個婚成了,還是皇後和太子親自去求的,而皇帝還允了,這事透露這蹊蹺,您說會不會是皇後和太子有什麼謀算,變相的拉攏戰王,”餘輝很肯定的說道。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你想那馬家小姐成了太子妃,就太子綁在一條船上,而那馬少雲又是戰王的得力戰將,皇上有所顧慮,不應該答應才對啊,”章尚書也認同幕僚的話。
“是啊!就是這點想不通,要我說皇上就是太自負了,這可不是一個皇帝該有的。”餘輝說道。
“不可論說,”章成剛嚇一跳,斥責道。
“失言,失言”餘輝醒過神來,也是驚了一把,怎麼就把對皇上的不滿給說出口了呢?要不得,要不得,好在這裡沒有外人。
“太子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章尚書也不為難他。
“事兒倒是沒做什麼,都安分的在做他自己的事,要說人的話,之前就隻見過八皇子聖諾軒。”
章成剛一怔,片刻之後忽然一拍大腿,“不好,戰王要對皇帝出手了。”
“大人,何以見得?”餘輝也被嚇一跳。
“你想,戰王跟皇上勢同水火,如果皇上有什麼事發生,太子繼位順理成章,如果皇上無事,身體好,起碼還能在做個二十年皇帝,那下一任皇帝就指不定是誰了?
但現在太子要娶萬俟淵方的人,那太子必定和戰王達成什麼條件,不然太子妃的人選怎麼也不會落到萬俟淵方一個三品將軍府的小姐,”他可是知道戰王和八皇子的關係可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要說這個章尚書天生的敏銳,還真是個人才,單單知道一個關鍵點,就能知道事情的大概,這可能就是他不到三十六歲就官居一品,就能在官海沉沉浮浮而沉不下底的原因吧。
餘輝聽了章尚書的話,也深以為然,“一定是的,那朝堂將會有大動蕩了。”
“不知二皇子那邊有沒有猜到些什麼,猜到又會采取什麼措施?”
“那大人最近要小心應對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拉下水,掉進這權力爭鬥的旋渦怕是很難脫身。”
“你說的對,”章尚書也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不知道是要提醒皇上,還要沉默不語,不自覺就問出了聲。
“大人,不可,你想這隻是猜測,你沒有證據,引來了關注就是萬劫不複,現在大人做的隻能獨善其身,保全自己,自古宮變路上血漫漫,大人隻能避開了。”
“要怎麼避開?中秋宮宴就要來了,很可能就在那天,我到時肯定要去參加宮宴的,”此時他的腦海裡,就浮現出血流成河的場景,臉色不由的就白了幾分。
“大人乾脆稱病請假,窩在府裡不出門,也不見客,”
“這我得好好想想,”唉!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先這樣辦了,好在離中秋宮宴還有段時間,可以好好安排下。
而周貴妃和二皇子這邊也在討論這太子妃的人選問題,不知是不是太自信,不但沒有了平時的機敏,反而還暗自竊喜太子妃隻是個三品武官家的小姐,所以二皇子注定是個杯具。
劉丞相回到府裡,張姨娘收到風聲立馬趕了過來,急巴巴的問,“老爺,今兒個可是見了太子,太子是個什麼態度?您可有提過咱玲玲的事兒?”
“彆提了,本相在宮裡跟太子沒說上話,本相又去了東宮,門都沒讓進,得到的答複就是太子要親自準備聘禮去將軍府下聘,”劉丞相有點無奈。
這太子妃的位置是沒希望了。
張姨娘眼裡也閃過失望,但她還是善解人意的說道,“無礙,老爺無需擔心,等明兒個見著太子了再問也不遲,”說完張姨娘溫柔的給劉丞相捏這肩膀。